想起那個味道,又幹嘔了兩口。
老大,你變了!
費鵬嘟囔著回了宿舍,把門窗全部開啟。
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陳長安才用袖子捂著鼻子進了宿舍,一看前身睡過的床上,簡直一豬窩!
陳長安三下五除二,把床上東西連同席子等開始朝向門外扔。
收起飛船,白靈瑜大著膽子,拐彎抹角地將剛才被打的事說了一遍,白靈素立時象點燃的爆竹一樣炸了毛,在硯池學院,向來只有白家欺負人,居然有人敢打白家的未來族長?
“走,找那姓陳的算帳去!”白靈素當先氣沖沖地直奔陳長安宿舍。
剛到門口,尚未來得及開口叫人,一個滿是油汙的枕頭迎面撲來。
白靈素一揮手中皮鞭,枕頭被削為兩半,裡面裝的秕穀卻繼續向前,撒了她一臉一身。
那秕穀不知沾了陳長安多少口水,黴哄哄,粘乎乎的。
其實,這也要怪白靈素道行不夠,作為去年剛得長生種的道修入門,到現在一年的時間,才剛長出一片葉子,三魂七魄只有胎光一魂上了樹。
白靈素連蹦帶跳,兩手連揮,才把身上的秕穀清理得差不多,如瀑的頭髮裡仍落有不少秕穀。
白靈素也顧不上了,鞭子一揮,大叫道:“陳長安,你給我滾出來。”
陳長安左手兩指捏著一根鞋帶,下掛著雙只臭草鞋,正往外走,聽有人叫他,走出了宿舍門。
啪!
眼前一花,一道鞭子打在門框上,差點兒抽到他的臉。
陳長安怒急,右手抓過鞋子,擲向了那火紅衣裙姑娘。
他右手手少陽經已開,這用力一擲,識海中的紫氣湧到胳膊上,鞋子如兩塊磚頭一樣砸向白靈素。
白靈素一擊未中,正有些不敢相信,忽見兩個黑物呼嘯襲來,再摔鞭子已是不及,只得運足靈力,揮舞著鞭杆擋在身前。
那黑物來勢甚急,白靈素只覺手中鞭杆一滯,被黑物帶向了自己身體,暗道不好,連忙轉身。
系在一起的兩隻鞋子,中間鞋帶被鞭杆擋住拉得極長,鞋子卻繼續向前,一左一右正好掛在白靈素肩膀上。
白靈素鞭杆外摔,扯動鞋帶,帶著草鞋向後急退,兩個鞋子一前一後蹭在她的嘴上、臉上。
一股惡臭傳來!
那酸爽!
白靈素一魂在長生樹上,三魂七魄分離,再加上本就有些暈船,被惡臭一燻,哪還忍得住,彎腰“哇哇”地吐起來。
一會兒功夫,苦膽水吐出來,臉都綠了。
拿手連連抹嘴,不小心蹭到鼻子,又吐了幾口後,直奔西山自己的宿舍洗漱去了。
白靈瑜收了飛舟,背了兩個大包,遠遠地綴在後面,見素姐姐自己先跑了,心中納悶,不是說要教訓陳長安給我出氣的嘛,怎麼自己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