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本以為逃出月府掌控的她,面臨著被月府勢力包圍的困境。
“小姐,天黑了,外面不安全。”
“你們怎麼在這裡。”
她手裡握著匕首,與離背靠著背,質問他們。
“老爺答應過小姐,十歲盛宴後不再限制小姐探求外界,但小姐夜黑了,終歸是要歸家的。”
暗衛頭領抱拳單膝跪在她面前,低著頭。
她咬牙,大不了就是打一架,她不信這偌大的天下,沒有月府勢力的地方。
“離,殺出去。”
“是。”離率先殺死一人,眼神充滿冷冽。
她捏緊匕首,快速遊走在暗衛之間,但這一批明顯要比平時應對她的要兇狠得多。
但這麼多年的苦,她豈是白吃的,右手不得空時,左手也掄起了地上的長劍,收起匕首,她猶如生命收割機一般,所過之處皆成屍體。
離執劍與暗衛搏鬥,在與暗衛頭領對劍時,眼神相交,不慎被劃破了臂膀,手裡的劍頓時衰落在地,他彎腰準備拾起,無數把劍刃卻對準了他。
暗衛頭領將劍架在離的脖子上,高聲喊著離歌,逼迫她放下兵器。
做了一天自由的小鳥,她實在不願意回到那沒有色彩的牢籠。
可是……
她權衡著,看著那把劍漸漸劃破離的脖頸,心裡百般不捨。
最後丟下了手裡的劍。
她不能丟下離一個人回去面對。
“好,我跟你們回去。”
月府,月焱跪坐在祠堂裡的圓蒲團上,對著供桌上的靈牌三叩頭。
月南歌回府後重新梳洗了一番,穿著一身藍色襦裙站在門口。
“爹。”
“回來了,可想清楚了。”他起身,轉頭看著她,心裡早有想法。
“我要離同我一起進宮。”她知道月府卑劣起來,可以不顧一切的跟她撕票,所以,她必須要讓離跟在她的身邊。
“他身為你的導師,一再對你包容縱容,沒資格呆在你的身邊。”
祠堂有些灰暗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月焱晦暗不明的眼神叫她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只要把離還給我,我就答應你進宮。”
她語氣堅定,下了決心,若是見不到離,她絕不會屈服。
“你的?你什麼不是我給的。”
月焱冷哼一聲
“若沒有月家對你的栽培,你以為你能有今日這些本事。”
她啞語,這些她無法否定,但,這本就不是她選擇的人生,他在逼她做出選擇。
“爹,我到底是您的女兒,還是您的兵器。”
這些年,他從未表現出一絲父愛,曾經她拼命的渴求,為此而努力,最後也不曾換來他一絲笑容。
月焱沒有回答她,依然面容冰冷,兩人僵持許久,他面色緩和了一些。
“這是家族揹負的使命,你必須入宮,十年後無論你成敗否,離完好無缺的還給你。”
“好!”
她從他的眼神裡已經明白,無論今日她答不答應,他都會想盡辦法讓她聽他的話。
既然如此,還不如選個好的結局。
領走之前,在她的要求下,去地牢見了一面離,她把那日的貓面具帶在他的臉上,讓他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