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還未徹底斬草除根,可疑物件還有誰。”她將冊子上的人名統統記了下來,一一對應腦海裡人物的模樣。
財生對她神奇的記憶力已經見怪不怪了,身上穩重的氣息也越發濃郁,拿出另外一冊紙放在她面前。
“這些人嘴很嚴實,什麼都不肯真言半句,這是屬下根據他們與人來往人員的次數與信件,篩選出的嫌疑人名單。”
“嗯,事情辦的很好,先去地牢看看。”
無心將冊子放回財生的手中,扶了一下面具起身離開座位。
一年,她在京城已經擁有了別人不可動搖的地位。
名下的產業除了賺錢外,還有另外一個作用,蒐集情報,然後高價賣出。
地宮也在日益壯大,發展為江湖中一股不可小覷的地下勢力。
雖排不進前三,但也無人敢招惹,只因江湖第一的殺戮閣閣主明言過!動地宮之人,就是與殺戮為敵,對此她是非常感謝千夜的,有他這句話,讓她努力的方向少了許多曲折。
可畢竟她在京城的時間短,人心不穩,很快就出了內鬼,情報摻假,偷減銀錢,向外傳送機密情報,造成不小的損失。
《醉夢》樓底,土壤之下,一座由石柱支撐的地牢之中,有無數身著黑衣的暗衛站崗,無心經過時紛紛跪在地上。
“拜見主子。”
昏暗的光線,陰冷潮溼的地面,油燈也像是被灰塵矇住了光亮。
暗衛點亮火把,為她端來凳子。
只見二十來人帶著手銬腳鐐串成一條線,像狗一樣被驅趕了過來。
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最大已過六十,最小不過十八。
他們面上都有著不甘屈服的勇氣,憤恨的瞪著她。
無心慢條斯理的喝了半響茶,將背靠在椅子上,閉目不說話,時間越久,跪著的人越是心慌,渾身抖如篩糠。
無心身上猶如活閻王一般的冷冽氣場,更是壓迫得他們將頭也放在了地上。
片刻,一個心裡承受能力不好的年輕男子哆哆嗦嗦爬到她腳邊。
“主子,主子,奴才不想死,主子,奴才錯了,不該幹這吃裡扒外的事。”
他將頭磕得嘭嘭直響,很快鮮血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佈滿了半張臉。
“我待你們如何。”她將手肘放在桌子上,手腕支援著下巴,溫柔的詢問他。
“回主子,主子這裡的福利待遇都是別處的兩倍,待我們如同親人一般。”那男子只覺得她溫柔的笑容下,已經判定了他的生死。
“親人?呵~”無心搖頭,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給了再多的好處,有些人也總覺得別人碗裡的才香。
“聽說人肉做肥養出來的花兒嬌豔欲滴,豔麗芬芳,這樓頂上正好有處花壇需要施肥,去吧。”
她眼眸輕動,目光投向一旁的持刀的暗衛,一舉一動都顯得很漫不經心,彷彿死一個人,對她來說不過是一件芝麻大小無足輕重的事。
“是,主子。”
暗衛一腳將那人踹離了無心的腳邊,利落拔刀,血濺三尺,熾熱的鮮血淋了那些囚犯一臉。
他們將整個身體都撲倒在地,絲毫不敢喘息,有人直接嚇死了過去,被暗衛拖了出去做了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