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山揚起嘴角,“我是一個商人,自然不想與人交惡,如果你能誠懇地跟我道歉,說一句‘我不該得罪你侄子’的話,我倒是可以暫且先放過你。”
沈澈的眉頭越皺越緊,跟他想的一樣,魏東山跟魏晨是一家人。
他對魏東山再也沒有半點客氣,“我沒做錯,我憑什麼要道歉?”
“你做沒做錯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既然你得罪我侄子,你就得給我道歉。”魏東山冷笑道。
“我要是不道歉呢?”
沈澈抬起頭,冷漠的瞳孔盯著魏東山。
“敬酒不吃吃罰酒。”
魏東山大步走到一名肥頭大耳,戴著眼鏡的肥碩男子面前,肥碩男子姓姜,是會場的主管。
魏東山湊到姜主管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懷疑那個人沒有邀請函,私自溜進會場,請您現在把他趕出去。”
姜主管頓時驚怒,大步走到沈澈面前,道:
“先生,請你出示一下邀請函。”
“你怎麼不讓他出示邀請函呢?”沈澈問道。
“魏先生是我們老闆重要的生意夥伴,即便沒有邀請函,也能隨意進出會場,反倒是先生你比較面生,我以前沒有見過你吧?”
姜主管頓了頓,又道:“會場的邀請函發放方式有著嚴格的規定,資產沒有達到一千萬的公司老闆,一概收不到邀請函,不知道先生你是哪家公司的老闆?資產超過了千萬嗎?”
沈澈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沒有邀請函。”
姜主管鬧出的動靜吸引了不少目光,聽到對話的婦女們又開始議論:
“我就說,他這種人是怎麼進會場的,原來是溜進來的。”
“他胸前還彆著餘暉仙學府的徽章,他這種行為怎麼教學生?看來得去學府投訴他,免得他帶偏了學府的風氣。”
“我估計那枚徽章也是偽造的。”
“這位先生,你沒有邀請函的話就請你出去,別擾亂了會場的秩序。”
話音落了半天,見沈澈沒有半點動靜,姜主管已經有些不耐煩,他皺著眉頭道:
“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要叫保安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澈頓了頓,繼續道:“我是被有邀請函的人擔保進來的,你們去保安亭問一下就知道了。”
“擔保你的人是誰?”
魏東山搶在姜主管前面問道。
“擔保我的人是…”
沈澈正想道出胡忠的女兒,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胡忠的女兒叫什麼,還有葉欣然臨走之前叮囑他的話。
他不想給胡忠的女兒惹麻煩,便選擇沉默。
見沈澈說不出話,魏東山得意地揚起嘴角:
“怎麼?你說不出來?還是說根本就沒有人擔保你?”
魏東山環顧一圈,大聲問道:“有人擔保他嗎?”
富豪們紛紛沉默,他們都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沒有人想在這時候讓魏東山難堪。
“你看,這裡沒有人擔保你。”魏東山得意地咧嘴笑道。
“你還不出去!”姜主管不耐煩地喊道。
“姜主管,對這種人就不該客氣。”
魏東山扭頭對沈澈吼道:“小子,這裡不歡迎你,還不快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