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接過藥方,掃了眼上面的藥材,也不管這幾味藥材名不名貴,能不能祛除紫藤蠍毒,直接看著沈澈道:
“小友,這幾味藥材老夫能尋得到,不過老夫的腿腳不利索,能請你替老夫去市裡拿藥材嗎?”
“額…我暫時沒有錢買這些藥材。”沈澈有些尷尬地道。
“老夫哪能讓你出錢買藥材呢?實不相瞞,老夫的女兒在市裡做生意,你只需要將藥方交給她,她自然會替你搜集這些藥材。”胡忠爽朗地笑道。
只要不賠錢,沈澈就沒有多大的顧慮。
正要開口答應時,門前一名身材幹癟的醫師忽然站出來說道:
“胡老先生,不知可否讓我看看藥方?是藥三分毒!我擔心他的藥材搭配有誤,非但沒有祛除紫藤蠍毒,反而使毒素加速擴散。”
胡忠的面色沒有變化,他看向沈澈,似乎是在徵求沈澈的意見。
沈澈倒是滿臉的從容,無所謂道:“既然這位醫師想看,將藥方給他看看也無妨。”
門前的醫師紛紛露出詫異之色。
藥方是醫師的命脈,哪有醫師會將自己苦苦鑽研的藥方隨意給別人看呢?
因此,這些醫師不由得懷疑沈澈的藥方是否真的能夠祛除紫藤蠍毒。
胡忠將藥方遞給乾癟醫師,那名醫師看了看藥方上的藥材,頓時大驚:
“這些藥材相生相剋,水火不容!怎麼能放在一起煉丹呢?這樣不僅不能祛除紫藤蠍毒,還會對胡老先生的身體造成巨大的損傷!”
胡忠微微詫異道:“此話怎講?”
“這些藥材互相剋制,就像是瀉藥跟開胃的藥,能放在一起煉丹嗎?”乾癟醫師解釋道。
門前的醫師紛紛搖頭,如他們所料,沈澈果真連藥材都不認識幾味,居然將相互排斥的藥草寫在同一張藥方上。
胡忠看向蔣道仁,問道:“先生,你怎麼看?”
蔣道仁捋了捋鬍鬚,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除了這張藥方,還有別的能祛除紫藤蠍毒的辦法嗎?”
“慌不擇食,飢不擇路。”
胡忠看著乾癟醫師,道:“既然諸位都奈何不了這紫藤蠍毒,老夫為何不嘗試一下這張藥方能否祛除毒素呢?莫非你有更好的藥方?”
乾癟醫師頓時語塞。
胡忠笑了笑,看向沈澈,問道:“小友,你對這藥方抱有多大的把握呢?”
“百分百的把握!”沈澈胸有成竹地道。
乾癟醫師頓時大驚,就連蔣道仁都微微挑起眉頭。
唯有胡忠撫掌大笑道:“好!好!老夫欣賞你這股自信的氣魄,不管這藥方能否祛除紫藤蠍毒,老夫都願意嘗試。”
既然胡忠執意要嘗試,乾癟醫師也不好再說什麼,將藥方還給沈澈時,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諷刺沈澈的年少輕狂。
沈澈沒有接過藥方,他說道:“藥方我已經記得滾瓜爛熟,這張還是留在你這裡吧,說不定以後你也能用得上。”
乾癟醫師怔了怔。
他對藥材有著透徹的瞭解,何須沈澈這張亂寫一通的藥方呢?
隨手將藥方遞給蔣道仁,道:“蔣先生,我醫治的都只不過是一些小病人,不可能遇得到患有紫藤蠍毒的病人,所以我想這張藥方還是給您這位大名鼎鼎的醫師吧。”
一張亂寫的藥方,蔣道仁怎會收呢?
乾癟醫師深知蔣道仁的眼光之高,他這麼做也是想讓沈澈出醜。
如果沒人肯收這張藥方的話,也就擺明這是張沒用的廢紙,對紫藤蠍的毒素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然而,令乾癟醫師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蔣道仁接過藥方,淡淡道:“那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不定這張藥方真的能祛除紫藤蠍的毒素呢?”
聽出蔣道仁話裡的意思,乾癟醫師才稍稍鬆了口氣。
原來蔣道仁這是想看看這張藥方到底能不能對紫藤蠍毒起到作用啊!
乾癟醫師也來了興趣,他不懷好意地笑道:“既然這位青年仙師如此有信心,那麼這張藥方必定能夠祛除紫藤蠍的毒素,不知在湊齊藥材之後,能否我們也看看藥方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