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
這是葉陵的評價。
他認為汪勤跟電視裡的反派一樣,笑裡藏刀表面上說一套背地裡做一套,以和善的面容掩蓋自己丑陋的惡行。
“根據商先生的情報,汪勤並不是他想每天只打一場擂臺賽,而是這家公司的老闆只允許他每天打一場,因為汪勤的實力太強,他們地下黑拳排行榜第一的拳手都無法與其匹敵,若是再汪勤出場其他的比賽,恐怕這些大富豪都會在汪勤身上押注,老闆也不能讓汪勤放太多的水,但哪怕汪勤只用十分之一的實力,也遠遠不是這些普通的拳手能夠匹敵的,所以公司的老闆才會出此下策。”
“但是,我聽說汪勤最近似乎十分缺錢,他白天來參加地下黑拳,晚上還跑去給一些富豪當保鏢,而且要求的僱用的價格十分高,也就一些身價幾十億的大富豪願意僱用他。”
“能夠令一方省長動容的A級罪犯居然跑去給別人當保鏢,這要是傳出去恐怕都沒什麼人敢信。”
易晨轉述著自己所知的情報,說到最後甚至發出一陣唏噓聲。
“你的意思是…”
葉陵聽出易晨話裡的意味,但他還是想從易晨口中聽到正確的答案,便及時止住嘴。
易晨說道:
“既然汪勤缺錢,那麼我們便可以藉助這點跟他搭上線,要是白給的話他肯定會起疑,所以我想要你將上臺打擂賺到的錢按照五五分的方式分給汪勤,以此博得汪勤的信任。”
葉陵早已猜到易晨要這麼說,所以他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只是把自己賺到的錢平白無故分給別人,這讓他有些不怎麼願意啊,畢竟這是自己拼死拼活賺到的血汗錢…
“你有問題嗎?”易晨問道。
葉陵搖搖頭,說道:“沒有。”
易晨點點頭,說道:“距離開賽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咱們先找個地方坐著,看看比賽的選手實力如何,再決定你什麼時候主動退賽。”
葉陵沒有異議。
三人在觀賽區的角落坐下,因為這裡看不太清楚擂臺,所以沒什麼人坐這兒,越往後坐的人便越少。
到葉陵這裡,僅有他們三人而已。
比賽分為上下兩半場,為的就是讓那些新來的人熟悉選手的勝率,這樣他們才能做定奪選擇是否下注,所以第一場有人沒下注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如果第二場還沒下注的話,只要被管理人員盯上,那麼那些沒下注的人必定會被觀賽區旁邊站著的彪形大漢給趕出去。
還有就是,想要打擂的人若是在上半場沒有報名,下半場依舊可以報名,只不過需要挑戰上半場被淘汰的選手,贏了才會被管理人員被登記上報名表,然後才能上臺打擂。
這也是易晨不著急讓葉陵去報名的原因。
隨著第一場比賽的口哨吹響,整個觀賽區都響起一陣喧譁。
葉陵看了眼前面坐著觀賽的人,這些人大部分與他的年紀相仿,應該是一些有錢人家的富二代拿著爸媽的錢在外面肆意揮霍,他們最想要的不是贏錢,而是從擂臺賽上的搏鬥中尋找刺激感而已。
與其說這是場搏鬥,到不如說是一場拼死的廝殺,雙方選手都必須得將對方打趴在地沒辦法站起來為止,但這些人不是職業的格鬥選手,在他們的認知中,最好放倒對方的辦法就是打得他再也沒辦法站起來,要是他們心軟或是輕敵,恐怕很有可能會被還未死去的對手給反殺,到時候他們便會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導致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也是地下黑拳經常鬧出人命的原因,因為每一個選手都不想死在擂臺上,他們只能用盡全力去打得對手不省人事,只不過有時候會失手殺人…
臺上的交手拳拳到肉,臺下則是一陣又一陣興奮的吶喊,沒有人會在這時候選擇鶴立雞群站出來說心疼。
見狀,葉陵懊惱地搖頭嘆氣。
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但真正看到血淋淋的場面後,普通人還是會訝異且感覺到害怕,但這些富二代不同,他們的心性宛若牢獄裡囚禁的變態,看到鮮血之後他們更加興奮,更加狂熱,所發出的吶喊也更加大聲。
有時候,葉陵真想出手好好修理他們一頓,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但想到自己身負重任,便強行忍住內心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