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姜麟帶著壯漢們離去的背影,葉陵如釋重負般的長舒一口氣,如果不是汪勤及時趕到,他的性命恐怕危在旦夕了。
雖然汪勤是葉陵的敵人,但緊要關頭的幫助讓絕望的葉陵心中湧出一股暖流,同時,葉陵也埋怨埋伏在圍欄外的李文君,如果他們早點出手,葉陵也不會白白挨這一頓毒打了。
“你沒事吧?”汪勤關切地問道。
臉頰的於腫以肉眼能夠看到速度在恢復,葉陵表情僵硬地笑道:“沒什麼大礙,他們傷不到我。”
“也是,以你的能力,不管受多重的傷都能在短時間內恢復,是我想岔了。”汪勤點頭說道。
武術家顯然是注意到葉陵臉頰的於腫在迅速消散,不由得奇怪道:“你的傷勢怎麼好得這麼快?難道你有什麼特殊體質嗎?在擂臺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我記得明明傷到你了,但不久之後你又能跟個沒事人一樣生龍活虎,如果方便的話,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
葉陵不想透露出靈徒的事情,便隨便找個理由矇混了過去:“沒什麼,我天生體質比較特殊,細胞比較活躍而已。”
武術家狐疑地看著葉陵,雖然知道這只不過是普通的藉口而已,但他沒有去揭穿,畢竟葉陵幫了他這麼多,如果他不顧葉陵的心情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豈不是為難葉陵嗎?
“以後別再做這麼冒險的事情,有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先跟我商量,我會盡量幫你解決,明白嗎?”
汪勤宛若兄長般的數落著葉陵:“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件多荒唐的事?姜麟是個瘋子,當初我在鼎盛時期在微微壓他一頭,如今我淪落為這副模樣,他能給我面子放走你們已經是最大的底線了,如果他不給我這個面子的話,你很有可能會因為自己的魯莽付出生命的代價。”
母親去世後,葉陵鮮少有聽到別人數落自己的聲音,再次聽到時,竟然是從他的敵人口中說出。
葉陵低著頭,陷入沉默。
不管怎麼說,汪勤都是為他好,雖然很難聽進去,但葉陵還是得佯裝自己在深深懺悔的模樣,這樣才能讓汪勤放心。
汪勤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語言過激,但說出去的話宛若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他調整好情緒後,語氣平和地說道:“你去哪?我送你吧。”
這次葉陵沒有拒絕,報出酒店旁邊的街道後,便與武術家坐上了汪勤的車。
一路無話。
汪勤開到目的地後,在葉陵二人下車時,他對葉陵說了句:“在海州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幫我,別不好意思說,雖然我現在落魄了,但在海州這裡還是小有些勢力的,麻煩不大的話,我會幫你徹底擺平的。”
說完,汪勤便踩著油門遠去。
看著消失在街道盡頭的凱迪拉克尾燈,葉陵默默地對汪勤道了聲謝。
他不過是偶然在飛機上救了汪勤而已,汪勤竟然能記住這分恩情而且不求回報地幫葉陵這麼多忙,汪勤對仁義的看重屬實是驚呆了葉陵。
沒再繼續愣神,葉陵帶著武術家前往酒店。
武術家不知道目的地,便開口詢問,得知自己的女兒在葉陵租的酒店之後,武術家不由得加快步伐隱隱走在葉陵的前面。
幾分鐘的路程,葉陵便來到酒店。
停車場裡,易晨的奧迪A6L自始至終停在同一個位置,葉陵一眼便認出這臺車,確認李文君已經回到酒店之後,葉陵心中的憤怒更加強烈。
他在拼死拼活的廝殺,李文君居然連支援的事都忘了,跟著易晨悄無聲息地回到酒店,棄自己於不顧。
這真的算得上是戰友嗎?
乘坐電梯上樓時,葉陵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原以為李文君為人正直,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但經此一事,他對李文君美好的印象完全破滅,現在的他只認為李文君是個棄戰友于不顧的逃兵,對李文君滿滿的埋怨。
葉陵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一腳踹開易晨的房門。
他的力氣是何等得大?不過是一扇木質的門而已,葉陵很輕易地踹開,門框的邊緣處甚至出現幾道明顯的恐怖裂痕。
此時,易晨平淡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李文君與少女焦急在徘徊在易晨的周圍,聽到動靜,少女最先發現門口的兩人,她連忙朝武術家跑來,口中喊道:“爸!”
隨後,這對父女緊緊地相擁。
葉陵看了眼這對父女,又看向滿面欣喜地看著自己的李文君還有神色平靜的易晨,他從兜裡拿出自己房間的房卡,遞給武術家,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