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仇才剛剛正起腦袋,便看到無數根羽毛向他襲來的場景,他的眼中雖驚訝但並不懼怕。
飛得再快的羽毛都是羽毛,哪能跟他的鋼鐵身體相比較。
令人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每當有羽毛撞到雄仇的身上時,都會發出一道動靜不小的悶響,當所有的羽毛撞到他身上之後,雄仇約摸一噸重的身體居然被這看似脆弱的羽毛給往後推動十幾厘米遠。
雄仇低頭一看,除了衣服被撕裂了以外,他的鋼鐵身體居然被這脆弱的羽毛給撞出凹痕,更讓他驚訝的是,地上的羽毛居然只是有了些損傷,並沒有折斷。
‘這傢伙是怎麼做到這一手的?’
雄仇聯絡冼帆二級使徒的身份,他很快便猜到冼帆這一招的技巧。
‘用罡氣包裹住羽毛,然後再配合自己的能力將羽毛射出,從而達到大口徑狙擊槍的威力嗎?果然,二級使徒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
能做到這一手的冼帆,顯然是對罡氣的運用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是時候該結束了。”冼帆喃喃。
“現在就想結束?你未免也想得太簡單了吧?”雄仇的氣勢依舊不弱。
“是嗎?”
冼帆震動翅膀,羽毛再次從翅膀上脫落,被冼帆用意念操控著,齊齊漂浮於空中。
冼帆的目光一寒,漂浮於他周身的羽毛似乎是得到命令,齊刷刷地刺向雄仇。
有了之前的經驗,雄仇並沒有傻到繼續用身體硬抗這些羽毛的地步,他選擇暫時避其鋒芒,雙膝一曲往後蹦起數米高,落在大坑後面約摸三米的位置。
冼帆似乎早有預料,他突然打了個響指。
聽見聲音的雄仇疑惑地看向冼帆,這是什麼意思?他與冼帆交手數月,卻從未見過冼帆在戰鬥中打過響指。
‘這個響指肯定有特別用意。’
雄仇正這麼猜測著,一堆羽毛突然從他的頭頂徑直向下刺,聽見“嗖嗖”聲的雄仇抬頭一看,他看到的是數十根距離他兩米不到的羽毛尖頭。
現在躲已經來不及了,雄仇只能雙手護住頭部,將羽毛對他造成的傷勢降到最低。
“咚咚咚……”無數道悶響過後,雄仇這才移開手臂,見頭頂沒有再出現羽毛,他這才鬆了口氣。
當他的視線移向冼帆時,卻發現冼帆揮動著翅膀全力一腳正朝自己飛來,還是跟羽毛一樣的情形,因為所剩距離太短,雄仇根本來不及做出防護措施,冼帆的腳底板便已經觸碰到他的胸口。
冼帆的身體彎成直角,腳踩著雄仇扇動翅膀的力度也在逐漸加大,他完全是靠翅膀扇動的推力在推著雄仇往後退。
沒有任何防備的雄仇自然是被冼帆踩著不自主地往後移動,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雙腿貼著地面滑動時,在地面上留下一道不淺的印記。
“轟!”
冼帆直接踩著雄仇將雄仇推到後門旁邊的牆壁上,巨大的推力讓雄仇在牆上砸出一個幾厘米深的大坑,無數的裂縫從大坑邊上蔓延向四周,最長的甚至已經抵達了後門的門框處。
雄仇的血肉已經完全鋼鐵化,無論受再重的傷,他都不會有吐血這類的跡象,不過疼痛是依舊的,只不過對疼痛的感覺要比常人的弱許多倍。
冼帆鬆開腳,他揮動翅膀往後飛出兩米的距離,落在地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