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客棧,一個個人恢復了平靜,繼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心中想著,這狂刀門,究竟發生了什末事情?居然這末多的核心弟子?還有兩個狂刀門的頂樑柱,也來到了這裡?
這些話,也只能夠在他們的心裡面想想,卻不敢說出來,因為他們這些狂刀門的核心弟子,一個個都是煉骨境中期的實力,聽覺明銳,他們說的話,絕對可以聽見。
刀疤五看了看端著一個酒碗,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一碗就倒在了孔流雲的身上,孔流雲一閃,可是,沒有躲過去,刀疤五哎呀哦一聲,從這懷裡面摸了摸,摸出來一個黑色油黃的手巾,擦了擦孔流雲身上的酒水,酒水,到時擦去了,可是,身上潔白衣服上面,多了一些油嘖。
孔流雲不能忍,也不可以忍,畢竟,他的一個個師弟師妹,都在這裡。如果忍了,以後如果教訓他們,他們抓住了把柄,說自己的師哥,是一個膽小鬼。
孔流雲一把手,抓住了刀疤五,“你,幹什麼呢?有…”他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刀疤五的手,如同一條靈蛇,迅速地縮了回去,活動了活動,嘿嘿一笑,收起來了手巾,踹在了懷裡面。
把手中的酒碗端了起來,晃了晃,湊了湊到他的眼睛跟前,搶先說道:“我說,孔流雲,你是不是傻?這不是明擺著,我的酒,放在了你的衣服上,我這是替你擦拭呢?你在這裡問我幹什麼?你是不是有病?”
“我眼睛沒瞎,我知道你在幫我擦拭,可是,你也沒有給我機會說,你這混蛋,我告訴你,你的師哥,打敗了我的師哥,可不代表你,就可以打敗我。要找事情,明說不要用一個髒手巾把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可是鳳鳴城,絲織齋花了一千兩白銀,辛辛苦苦做的?豈是你可以碰的?”孔流雲聽起來腰桿,露出來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絲織齋啊?我的也是一樣,巧了,我的手巾,也是絲織齋做的?手工精細,摸著絲滑順暢?”又掏出來帶著黃色油脂的手巾,晃了晃,如同萬花樓的媽媽一樣,十分風扇多情,特別好看,還聲音尖細的說道:“怎麼?不信?孔流雲公子,不相信,你可以試一試,保證是一等一的絲滑?”
孔流雲看見這黃色帶著油脂的手巾,肚子裡面便波濤洶湧,翻滾起來,更何況,摸一下,更是不可能。孔流雲白了一眼刀疤五,眼睛裡面露出來痛苦的神色,十分勉強的說道:“好了,好了,我相信,可是,你上面的黃色的東西是什麼?”
“哦,相信了,那便是好。果然是傻子…”刀疤五是出了名的最快,捂住了嘴巴,露出來賤賤的表情,“哎吆我去,怎麼說出來了,也不過沒有關係。本來就是,你說說你,別人說什麼你都信?我還說,我昨天去萬花樓,看見你了呢?”
“還左一個右一個,還有你的大師兄?那一覽春色,滿園桃紅?”
“你說什麼?”孔流雲以氣御劍,帶著鐵鏽的飛劍,懸浮在他的身後,隨時準備飛出來,一個個的狂刀門弟子,也拔出來了手中的劍,露出來鋒利的光芒,一個個怒目而視,這刀疤五,太囂張了,不僅侮辱他們的大師兄,還汙辱他們的二師弟?
侮辱二師弟算了,但是,他們還侮辱大師兄在我們心中的影響。
刀疤五一愣,揮了揮手,手中的手巾,如同海草一樣,波瀾起伏。刀疤五臉上帶著笑容,笑嘻嘻的說道:“大家放下,不要動刀動槍的,武林中,大家都是同氣連枝,拔刀拔槍就動了和氣,凡事以和為貴。”
一個個人聽見刀疤五的語氣,弱了不少,有認輸的意思。緩緩的朝著劍鞘中,插了回去。站在了孔流雲的身後,一個個人站的整齊端莊。
刀疤五看見他們收起來了劍,咳嗽了兩聲,認真嚴肅地說道:“你剛問我?黃色的?是什麼?我想說,是什麼,難道你心裡面沒有一點數嗎?”
“好了,我看(你的傻樣子沒有說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我給你一點提示,黃色的,是人每天需要那個哪個的?”刀疤五挑了挑眉毛,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可是累死我了,我的老天,”給笨蛋人講話就是累,他知道,和這個混蛋,開不起玩笑。
“這麼尷尬,是人每天需要的那個那個?摸鼻子?不會是屎?這傢伙,也太噁心了,可是,看這個傢伙,開心的樣子,也會是這種人,我的衣服,居然…?”
叔可忍,嬸不可忍了。手背暴起來青筋,爆喝一聲,身後生鏽劍飛出,帶著流光。帶著劍破空而出呼嘯的風聲。
一個個狂刀門的核心弟子,瞪大了眼睛,師哥這是咋麼了?想到了什麼?怎麼這麼生氣?
刀疤五看到飛劍過來,嚇得撒腿就跑,咔嚓一聲,蹲在桌子下面的他,桌子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冒了一股白煙,分散了開來。舉起來了手,緩緩的轉過身,臉色蒼白的說道:“大哥,我投降?”
心裡面卻是誹謗起來,“可惡的傢伙,是吃了屎嗎?還是身上有屎?瘋了一般,蛇精病,絕對蛇精病?”白了他一眼,只見孔流雲有一點放鬆,呵呵一笑,“快刀風流兒可謂是刀法無敵,冠名第一?可是看來,他的師弟,不怎麼樣?也就是一般般?”
他高興了,他大意了。沒有發現,刀疤五的手,搭在了腰間,鱷魚皮刀囊上面的把柄上,輕輕一握,整個人的身體,飛了出來,踏著奇奇怪怪的步伐,東一下,西一下,左一下,右一下。
碰碰碰碰砰砰砰!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神仙客棧所有人的耳畔響了起來,一個個人聽見刀疤五的刀聲,目瞪口呆,一個個的人,眼睛一下也不眨,叮囑了空中。
黑鐵刀架在了孔流雲的脖子,叮鈴一聲!自己的生鏽劍,掉在了地上,看了看面前的刀疤五,喉嚨蠕動了起來,刀疤五拿來了黑鐵刀,收了起來,緩緩的走了過來,撿起來了十米外的生鏽劍,雙手捧著遞給了孔流雲。
摸了摸鼻子,尷尬的一笑,“剛才那一戰,我勝之不武。我趁著你一時大意,才贏了你。我相信一把劍,也相信你孔流雲,絕對會成為一代英雄?”
孔流雲一愣,刀疤五這人,卻是不錯,做事情,滴水不露,打敗自己,又給自己臺階下。想想,剛才自己可笑的想法,定然是誤會了刀疤五。
接過了生鏽劍,收了起來,看著刀疤五,“刀兄客氣了,多謝刀兄指教。”
之後,孔流雲的臉色,不太好看。他自己心裡面清楚,他敗了,就算不是刀疤五趁機取勝,他也會輸。拿出他的生鏽劍,足足掉了五塊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鐵鏽。
十八年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打掉生鏽劍上的鐵鏽。還有當時那神鬼莫測的身法,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倘若真是遇上,逃生的機會,都是希望渺茫,更不要說戰勝?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心裡面感嘆,坐在房頂,看著天空,孔流雲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孔流雲啊孔流雲,你這片雲朵,什麼時候,才能夠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一聲雄鷹啼叫,穿破雲霄。孔流雲目光一凝,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一個眼睛銳利有神,羽毛豐滿黑白相間,臉上鱗片金黃的雄鷹。緩緩的落在了孔流雲的胳膊,孔流雲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頭雄鷹,是狂刀門的信鷹。
金爪九天大鵬鷹,霸氣十足的名字,是宗主起的。宗主說,人的名樹的影。
開啟竹筒,取出來一個紙條,上面寫的幾個字,讓孔流雲的眉頭更加緊縮,縮在了一起,一躍而下,連忙進了神仙客棧。
刀疤五手裡面端著酒壺,笑呵呵,“孔流雲兄弟,別客氣了,來啊,我們喝上幾碗酒,我們比比酒量?”孔流雲匆匆忙忙的跑上了樓,一邊說道:“刀兄,對不起了,我們狂刀門,發生了大事情,恐怕不能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