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一逃,後面的人逐漸被甩開,但雪域神獒極是不凡,哪怕又有兩個拓海七層的姑娘跳到背上,馱著三人,它速度依舊絲毫不減,耐力之好讓龐小刀叫苦不迭。
鹿王能飛行,甩開雪域神獒輕而易舉,長空卻始終如蛆附骨,難以拉開有效距離。
鹿王只是靈力化翼,騎乘一兩人還好,若是再馱上重達四五百斤的長空,那還不如在地面跑呢。
這幫姑娘已經追急了眼,自然是不好留下長空獨自面對她們蹂躪,否則指不定真被剁碎了餵狗。
進入第五區,迷霧漸散,視線愈發清晰,這反而為長空的逃竄增加了難度。
眼看這悲催的傢伙屁股捱了一箭,體內血液受六倍重力擠壓,傷口射出一股血箭,龐小刀也是急了,命令鹿王一個殺傷力驚人的音波震退她們,居高臨下的怒道:“我是憐香惜玉,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別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又能咋地?”
雪域神獒背上,一名拓海七層的問心宗弟子舉弓相向,很是兇狠的嬌叱道:“老太君有令,傷倪彩師妹者便是問心宗死敵,定斬不敕,絕不輕饒。”
“這個,我與倪彩是不打不相識,現在也算是朋友了。”
龐小刀舌頭髮苦的道:“難道她沒告訴你們嗎?”
倪彩曾經提過一嘴,門中之人皆以子孫輩稱呼那名第八境強者為老太君,以示親暱。聖階武修壽元悠長,動則千年,第八境強者更是龜鶴延年,這老太君不過年方五百歲出頭,說風華正茂也不為過。
越是瞭解些聖階以上世界的奧秘,龐小刀越是心懷敬畏,所以斷然不敢招惹她。
因為第八境名曰升龍,此種強者有如真龍,可穿梭時空,隨時駕臨滅殺,真要讓其動了殺心,別說拓海境的小可憐蟲,只怕第七境強者也要惶惶不可終日。
“沒有,現在擺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們回去給倪師妹發落,要麼我們提著你腦袋回去。”
那名持弓的問心宗姑娘繃著小臉,一派鐵面無私之色。
“別聽她的,她不解風情,姐姐懂啊。”
為首拓海八層的雙十芳華女子體態豐腴,挺了挺裂衣欲出的豐胸,仰著俏臉道:“老太君還說了,公子大才,若肯迂尊加入問心宗,必然有求必應。”
說著,她挑了挑眼,眉目含春的道:“什麼叫有求必應,這個,你應該懂的。”
龐小刀身騎鹿王,飛在空中,這居高臨下,頓時被她胸前那波濤洶湧征服了,露出色授魂予之色,嘴裡卻裝蒜道:“小弟年歲小,不太懂,姐姐能否解釋一二?還有,姐姐芳名啊?”
“鬱芳。”拓海八層美女鬱芳笑罵道:“少給老孃裝蒜,你這小壞胚子。”
見龐小刀在上頭嘿嘿而笑,另兩女子不禁相顧搖頭,好好的局面,咋一下子變成了打情罵俏?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龐小刀長相雖佳,卻不是持弓女子衷愛的型別,所以她倒也狠的下心腸下殺手。
另一個女子也如鬱芳這般,是問心宗收容的孤女,便連姓氏也無法追尋,只是一門心思修煉,對男女之事尚處於懵懂狀態,僅僅覺的眼前男子生得好看養眼,談不上多大的喜惡。
所以,二女遠不如鬱芳這樣芳心萌動,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龐小刀也隱約猜到鬱芳連姓氏也沒有悲苦出身,不禁低嘆道:“武道是非地,皆是可憐人。”
一語中的,鬱芳不由愣了愣,又見鹿王轉身欲走,頓時嬌嗔道:“話都說白了,你還跑什麼呀,問心宗能委曲了你不成?”
說話這會工夫,長空在藍寶幫助下,震落屁股上的利箭,早溜沒影了,龐小刀沒了後顧之憂,哈哈笑道:“小弟自由散慢慣了,受不得宗派門規束縛,姐姐們再見。”
“老太君令出如山,就算上天入地,我們也要拿下你。”
鬱芳沒有多少怒意,卻是策動雪域神獒,緊追不捨,此犬極為神俊,速度如風,伴隨林中霧氣愈發稀薄,竟是短時間內仍被遠遠吊在屁股後面,始終難以徹底甩掉。
不知用什麼方法串聯,沿途又冒出許多問心宗的女孩,圍追堵截,箭如雨下,極是兇狠。
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悲催的長空沒跑出多遠,又被堵個正著,沒辦法,龐小刀只能落地,與一幫問心宗姑娘們周旋起來。
於是,當小刀盟成員好不容易在山嶺中找到盟主老大時,便驚奇發現他和長空、鹿王被一幫貌美如花的姑娘趕鴨子似的,從東頭輾到西頭,又從南邊追到北邊,身上那還算體面的衣服破了多處,怎是一個悽慘了得。
僅看幾眼,眾人大體看出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