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眯縫著眼睛，認真打量著楊超然，有些惱羞：“你真的是楊超然？你怎麼會這麼愚蠢？”
她說完，揚了揚手槍，不無得意：“你這種人，還是八路那邊的高手呢，切，笑話，亂衝亂闖，毫無章法，憐香惜玉，婦人之仁！現在，要是我輕輕釦動扳機，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楊超然淡淡一笑：“你可以開槍了！試一下？”
拿手槍是從楊超然身上順走的，是剛才。
燕子一驚，趕緊扣動扳機，卻發現，沒有子彈。
楊超然的手裡，翻轉以後，露出子彈。
燕子，軍統特工，和七彩虹同期潛伏進入向新城的，七彩虹因為遭遇了楊超然而離開城市，暴露了身份，燕子是七彩虹的屬下，繼續潛伏。
“走吧，注意安全啊，另外我提醒你，別欺負窮人，尤其是流浪漢。”
楊超然點點頭，轉身走了。
從憲兵隊直接衝出圍牆，一丈五尺多高的圍牆，如履平地。
快到了慰安所，楊超然耐心地在附近觀察。
街道上，到處都是日偽軍的崗哨，偽警察的兵，還有一些漢奸外圍組織的人，幫助日偽軍張羅著，“抓軍統和八路，土匪了，全城軍民，太君說了，混進城的壞人要是有哪位發現了，舉報有獎！皇軍重重有獎！”
背後，一把匕首伸過來，貼著楊超然。
燕子譏笑道：“我聽七彩虹說，你是了不起的高手，現在看，也是稀鬆平常！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成了渣渣了。”
楊超然淡淡一笑：“我早就知道你跟來了，你身上的香味在一百米之外都能準確判斷，還有腳步聲，如果不是你，而是別的鬼子，他早就被幹掉了。”
燕子一愣，不敢再嘲笑他了：“你啥意思？來這裡幹什麼？你莫非有特殊興趣和愛好？不會吧？你家裡缺女人？”
楊超然告訴了實際情況。
“呵呵，真是婦人之仁，憐香惜玉，我沒有說錯你，真正的特工，應該在完成任務以後，徑直離去！你還是太嫩了，遲早，你會死在女人手裡。”
燕子又是譏笑的口吻。
楊超然說：“你說的很對，我今天就死在你手裡了。還囉嗦？”
慰安所距離這邊二百米，可是周圍無法接近，現在，敵人盤查非常嚴密，他擔心無法混過去。
燕子道：“我勸你，回去吧，我保證你的安全，否則，你真的是找死，慰安所那麼多人，不好找，再說，鬼子太多了。”
楊超然擺擺手：“你自己回去吧，我得救人出來，事情因我而起，還是我妻子的朋友，我不能讓她遭遇危險。”
燕子馬上笑了，嫵媚異常，拍著楊超然的肩膀：“你說的是七彩虹還是蘇晨曦，蘇小月？”
楊超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很驚訝。
燕子也凝視著楊超然的眼睛，那種眼睛，深邃犀利，富有男子漢的野性和豁達，陽剛，讓人不由得迷醉。
她趕緊搖頭，低下頭，不敢看。
楊超然讓她等待：“我救人回來，你可以在這裡接應。”
燕子撇撇嘴：“你一個人真的行動？你確信？這可不是憲兵隊，憲兵隊是人手，你找了個漏子，這裡絕不一樣，你聽，敵人很多啊！”
楊超然將身上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燕子：“沒想到真的能碰到你，多謝了，等我救人以後，我們一起撤退，這是聯絡號碼。”
楊超然說完，一縱身，從隱藏的街邊民房庭院裡，竄進了小衚衕，又向大街竄去。
燕子，冷冷地凝視著，搖頭：“可惜了，一身好皮囊，一身好手，就是心腸不夠硬，無法適應特工生涯，這一去，不是也要脫層皮！”
她轉身離開了，輕盈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