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貴姓?”這少婦已經恢復了平靜,雖然她眼裡的激動依然,但至少表面上已經看不出來了,不過她眼裡的那種霧氣,依然在蘇銘面前毫無所遁。她打斷了蘇銘的話,一看就是故意打斷的,目的就是讓蘇銘將另外一個名字不要說出來。
蘇銘適時的住口,他當然看的出來這少婦是故意打斷他的,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蘇銘還是選擇了沒有說出來。
“我叫陸盈盈,我住的地方離開這裡不遠,可以去我住的地方坐坐嗎?”這少婦忽然說道。
蘇銘一愣,他和這叫陸盈盈的女人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就邀請自己去她家了?而且蘇銘看的出來這個叫陸盈盈的女人並不是輕佻之人,可是她做的事情和說的話怎麼看都怎麼像一個流鶯呢?
見蘇銘有些疑惑,陸盈盈低頭輕聲說道:“我只是想和你討論一下青花青葉酒的好處。”
這家酒吧生意很好,陸盈盈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她的邀請已經讓周圍的人聽到。很多認識陸盈盈的人都很是奇怪,這個女人雖然一直在這家酒吧做生意,但是她只是推銷青花青葉酒。沒想到今天她竟然主動邀請一個小白臉去住處,這裡面的貓膩顯而易見。
關鍵是這個年輕人一看就不是有錢人,他雖然看起來很整潔乾淨,可是衣服和鞋子都很普通,沒有一樣是什麼國際名牌的。陸盈盈是哪根筋不對啊?這麼多年,這裡出入的高富帥也很多,但是從來沒有見她看中哪一個啊。
蘇銘微微一笑,他正想去問問這個陸盈盈青花青葉草是怎麼回事?這種藥草屬於低階靈草,一般這裡的人是沒有任何辦法培育的,這家酒吧竟然拿來和酒,這簡直就是老鼠吃大麥,糟蹋了糧食。
他當然想知道這麼多的青花青葉草,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難道她發現了一個專門生長這種藥材的山谷不成?想到這裡,他剛要答應,忽然心裡一動,他佈置下來的神識印記已經被觸動。
蘇銘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好快啊,他才走了一個小時不到。
“好啊,不過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你在這裡等我好了。等我辦完事後,我立即就回來找你。”蘇銘說完立即就出了酒吧,絲毫停頓也沒有。
等陸盈盈反應過來的時候,蘇銘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陸盈盈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酒吧門口,可是哪裡還有蘇銘的身影?陸盈盈懊惱的幾乎要將自己的頭髮全部抓掉,她在這裡守候三年了,總算是找到一個知道青花青葉草的人,可是這人甚至沒有說幾句話就走了。
不行,我一定要等他過來。想到這裡,陸盈盈坐了下來,她發誓如果不等到蘇銘,她決不罷休,絲毫沒有想過,這只是她單方面的想法。
蘇銘趕到張家別墅,在張智榮的書房裡卻看見了五午人。
左邊的有三人,其中一人五十多歲,額頭有一道疤痕,鼻子有些塌,而且很有一股氣勢,蘇銘估計這個人應該就是張智榮。
在張智榮的旁邊卻站著一個人,四十來歲的年紀,長相很是彪悍。在右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蘇銘在酒桌上面看見的那個似乎滿臉正義的中年男子,姓名蘇銘卻不知道。這中年男子旁邊還坐了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蘇銘估計這青年應該就是張家的那個張春北了。
一想到張家派人跟上飛機要對林浣溪下手,蘇銘眼裡立即就露出殺機。如果不是那個黑陽帝國,林浣溪說不定還真的吃了虧了。
“爹,你這次的計劃真是無懈可擊啊,真正的是陰謀加陽謀,就算是南興藥業那個知道是我們做的,也不能奈我們怎麼樣。今天的新聞實在是太解氣了,南興藥業完了。只是可惜了,如果那個林浣溪沒有死的話,那就是完美了。”張春北興奮之中帶著一些的遺憾,看樣子林浣溪在飛機上的失蹤,到現在還讓他耿耿於懷。
自從幾個月前在雲海見了林浣溪一面之後,張春北就驚為天人,一直想要得到她。
那名站著的中年男子卻忽然說道:“少董事長,林浣溪應該並沒有死,我今天剛剛得到訊息,一個極美的女人今天早上出現在了雲海。並且透過描述,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林浣溪。”
“什麼?”張春北忽地站了去來,滿臉的激動。他現在腦子裡面只有林浣溪的樣子,別的事情都已經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只是片刻之後,張春北就繼續焦急的說道:“平叔,有沒有她的相片,快給我看看。”
那名中年男子卻說道:“沒有相片,只是別人遠遠的看了一眼,沒有來得及拍照。不過聽說,那個女人的男朋友也跟著她一起出現了。”
“什麼?男朋友,我看上的女人居然有男朋友,我一定要把林浣溪的男朋友抓了,當著他的面折磨林浣溪。”張春北冷笑著說道。
說罷,他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連忙坐了下來。
張智榮掃了一眼張春北,淡淡的說道:“這些事情先放在一邊,女色只是事業的點綴而已,如果你這一點無法剋制的話。那麼我怎麼可以放心將洪北集團交給你?而且,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林浣溪,現在絕對不能動她。飛機失蹤,唯有她一個人沒有事情,接下來要找她的人很多,你是動也不能動。況且,現在說南興藥業完了,還早的很。”
“是,爹我知道了。”張春北的臉色恢復平靜,一臉的慚愧說道,至於他心裡怎麼想的,似乎從他的表情就可以一眼看出。
沒有理睬張春北的反應,張智榮卻對旁邊的中年男子說道:“為平,雖然你剛剛回來,有些辛苦,不過你還是先將南興藥業的反應說一下。還有你動手的時候,是否做乾淨了,有沒有留下隱患?”
“是,董事長。”這叫為平的男子答應了一聲,然後立即說道:“這次我一共對十個購買了美顏丸的客戶動手,我都是等他們開瓶吃了一顆藥丸後,然後對他們注射融血藥劑的,絕對不會被發覺。”
張智榮點了點頭,“雖然少了點,不過我們的初步效果和目的已經達到。”
那叫為平的中年男子卻說道:“是的,我雖然對十人下手了,可是其中六人在吃了注射藥劑的美顏丸後,直接死亡了。只有四例成活,不過成活的例子都達到了毀容的初步效果。我估計在他們美顏丸裡面注射的這個融血藥劑,成分還不穩定。”
張智榮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然後繼續說道:“你回去後繼續督促融血藥劑的研製,我們要的是更為準確的控制。另外033號病毒藥劑要加緊時間,爭取在南興藥業即將倒塌的時候丟擲去。”
“是,董事長。”這中年男子立即回答道。
蘇銘眼神一冷,沒想到這個張智榮竟然敢如此大膽和喪心病狂,拿傳染病毒做文章。以蘇銘的秉性,直接殺光就算了。
可是就算是他殺了這些人南興藥業,卻得不到什麼好處,而且外界的人還會懷疑這是南興藥業做的。既然要動手,不但要將張氏徹底的滅掉,還要讓他們死的猶如落水之狗。
“既然動手了就要一棍子打死,對待對手千萬不能優柔寡斷。為平,你密切注意南興藥業要採取的舉動,我估計明天早上他們肯定會有人出來說話。在沒有明確的風向之前,暫時不要再動手。南興藥業最近的防範似乎嚴格了很多,你需要提醒我們的人注意一點,不要有任何把柄落在他們手上。”張智榮沉聲說道。
“我知道,董事長。”叫為平的中年男子很是嚴肅的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