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這樣平淡當中度過,普陀山深處,常年人跡不至,各種名貴藥材倒是不少。兩個星期後,蘇銘終於再次籌齊了藥材,又將最後一爐培元丹煉製完成,同時再次煉製了一爐蓮生丹和駐顏丹。
蘇銘煉製第一爐培元丹失敗了,第二爐因為程琳的回氣丹藥,成丹九顆。現在蘇銘第三爐培元丹竟然成丹十二顆,讓他大是歡喜。
蘇銘讓徐蓓蓉服下一顆培元丹,晉級到了修真境界中的練氣二層,再次給她留了兩顆,告訴她到了練氣二層巔峰的時候再服一顆。
似乎感覺到哥哥要走了,徐蓓蓉也沒有了心思去修煉,每天都要和蘇銘在一起,她希望哥哥就這樣一直住在這裡,可是她也知道這根本就不現實。
這天,徐蓓蓉一早就來到蘇銘的住處,卻沒有看到哥哥,而是在桌子上面看見了一封信。徐蓓蓉知道,哥哥肯定走了,雖然知道哥哥以後還回來看她,但是她的心情卻莫名的低落下來。她拿起那封信,還有信下面哥哥幫她煉製的一把短劍,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一聲嘆息從徐蓓蓉身後傳來,徐蓓蓉回過頭卻看見了師父正站在她的身後看著自己。徐蓓蓉有些沒有精神的叫了一句,“師父。”
靜姝走了進來,摸了摸徐蓓蓉的頭髮,良久才說道:“蓓蓉,你哥哥不是普通人,你也知道你哥哥不是普通人,你才會留在這裡。我想,如果你要過富貴的生活,你只要說一句,你哥哥肯定是可以幫到你的。”
“師父,我不喜歡城市中的喧囂,我喜歡這裡寧靜無憂的生活。”徐蓓蓉立即搖頭說道。
靜姝微微點頭說道:“所以,你就要努力修煉,不要讓你哥哥失望。我想,他會再回來看你的,也許你哥哥下次來的時候,就會帶你離開這裡。”
徐蓓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如果她要離開,這次就可以讓哥哥帶她走,可是她卻不想回到城市中過那種沒有親人的日子。雖然哥哥離開了,可是自己的媽媽還在這裡。
而且她知道,哥哥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敢想象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去都市之中拖哥哥的腿,她留在這裡,哥哥卻沒有後顧之憂。等她有了實力了,她就可以去幫哥哥的忙。
在她眼裡,沒有對錯,只要是哥哥蘇銘做的,都是對的。所以她也從來不去問蘇銘的事情,也從來不去說那些事情。
蘇銘離開的時候沒有和徐蓓蓉打招呼,他知道這個妹妹自從和他相認後,似乎就有些多愁善感。和當初自己剛剛遇見的那個徐蓓蓉截然不同,當初自己剛遇見她的時候,她的性格很有主見,甚至有些潑辣。
蘇銘也知道這是因為她一直生活在別人的歧視和窮困之中,如果不強勢一些,說不定早就被別人吞了。小時候的徐蓓蓉肯定是沒有享受過那種被寵愛的感覺,甚至她根本就沒有童年。所以對蘇銘的寵愛,她很在意。
也只是遇見蘇銘後,她才有了親人呵護的那種感覺,才會去珍惜那種感覺。徐蓓蓉堅持要留在靜一門,蘇銘也猜測到一些,不過他沒有去勸她,等徐蓓蓉的實力強大後,她會主動出來的。
蘇銘離開靜一門後,並沒有回雲海或者臨安,而是繼續在廣域遊歷,一邊遊歷一邊尋找師姐宮晴。
很快,他就開到了羊城。
羊城本來就是炎夏大市之一,繁華異常。可是蘇銘站在這繁華的街道之上,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彷徨。不遠處一家規模不小的夜店此時卻燈紅酒綠,男男女女來往不息。在這紅塵之中,總有一些人藉此來麻木自己,也有一些人藉此來尋求生存。
蘇銘搖了搖頭,剛想轉身離去,一個身材有些差的女子走入夜店,恰好被蘇銘的神識掃過。
掃到這名女子的瞬間,蘇銘差點有些失神。程琳?不過蘇銘轉眼就知道,這不可能是程琳,如果是程琳,她絕對不會出入夜店。而且程琳和她的大師姐一起,也不會單獨在這裡。再者,程琳的身材比起這個女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了。
可是剛才為什麼會讓他產生這女子是程琳的感覺?蘇銘的神識立即就轉了回去。一個相貌非常普通的女子,身材也非常的一般,但是蘇銘卻很快看明白這女人是易過容的,而且她的易容之術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看過。
只是片刻的思考,蘇銘就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誰了。她身上有一種和程琳還有她大師姐一樣的氣息,當初在機場認出程琳的大師姐也是因為她身上的那種氣息,既然這女子身上的氣息和程琳還有她的大師姐相差不大,說明這女子修煉的功法也和程琳一樣。
這除了程琳那個下落不明的二師姐,沒有其他人。她的易容手段和程琳的大師姐差不多,而且還有宗師大成的修為,這女子肯定就是程琳的那個二師姐。
蘇銘曾經告訴過程琳,當初因為《伲羅經》暗算程琳和她大師姐的很可能就是這個二師姐,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場所遇見了這個女人。
蘇銘幾乎不敢相信。姑且不論這個女人是不是對程琳和大師姐動過手,起過殺機,但是一個修煉如此高貴功法的女子會出現在這種場所,讓他太過奇怪。
對於程琳三姐妹的恩怨,蘇銘根本就不想去管,那和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蘇銘對程琳的看法是真的不錯,既然在這裡看見了她的二師姐,不如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既然得到了《伲羅經》,為什麼還要易容出入在這種風月場所?再說了,《伲羅經》也是程琳的,他如果可以搶下來,就不會客氣。
想到這裡,蘇銘也不再猶豫,同樣跟著走向了這家夜店,同時神識鎖住了這名女子。
走進這家夜店,蘇銘找了個靠邊的坐位坐了下來。只是他剛坐下,立即就有一名衣著暴露的小姐走了過來,雖然長相還不錯,但是在蘇銘的神識下臉上全是各種粉堆積起來的。
“先幫我來一杯啤酒,別的我需要的時候會叫你,現在不要過來打攪我,多一句話,我馬上就走。”在這個小姐說話之前,蘇銘拿出幾百塊錢丟給她,主動堵住了她的嘴。
原本要說話的小姐連忙嚥下了要說的話,趕緊收起桌子上的錢,端了一杯啤酒過來。
打發走了小姐,蘇銘的神識立即就掃了出去,打裡來喝酒吃飯的人很少,或者說沒有人是真正來喝酒吃飯的。
幾乎所有的人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而來,從二樓幾四樓的包間裡面除了極個別的還在k歌,大部分包間上演的全是各種赤裸裸的交易。
蘇銘沒有興趣觀察這些表演,他的神識已經鎖定了五樓的那個女人。他確定那個女人就是程琳的二師姐,蘇銘很想知道,這個在程琳心裡很重要的二師姐,為什麼會為了區區一本經書,就要對情同姐妹的師姐師妹下殺手。
而且如果可以找到《伲羅經》,蘇銘不介意將《伲羅經》帶走,這是程琳的東西無論是不是有價值,被他看見了,都不會任憑《伲羅經》從眼前溜走。
這女人進入了五樓的一個房間關上門後,她呆坐了良久,才走到鏡子面前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臉。
果然是易容的,蘇銘沒有看到《伲羅經》,但是從她的腰間卻發現了一柄軟劍。這柄軟劍扣在腰間,猶如一個腰帶一般。不過蘇銘很快就發現了這女人身上的不對,她的腰部似乎染紅了。原來受傷了看樣子受傷還不輕,不知道是什麼人讓她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