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譚麗麗望著蘇銘,只感覺一陣陣天旋地轉,眼中閃爍著怨毒的神色。
田靜則是一臉驚呆的表情,愣了一下,連忙上前說道:“蘇銘,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別人欺負你,那你就還回去!”蘇銘淡淡道。
譚麗麗嘔吐過後,走上前來,恨恨的看著蘇銘,咬牙切齒的說道:“算你狠,這次我認栽,你叫什麼名字?”
“蘇銘!”
“好,你給我等著!”
譚麗麗撂下一句狠話,準備離開。
“站住!”蘇銘冷冷道:“讓你走了嗎?”
“不走幹嘛,等著被抓嗎?”
譚麗麗盯著蘇銘,恨意無限。
她被灌了這麼多酒,馬上執法員就要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撞了我朋友,要賠償醫藥費。最低兩萬,少一分都不行!”
“好好,賠你!不就是兩萬嗎,老孃賠你!”譚麗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恨不得活活吃了蘇銘。
她來到車上,拿出兩疊錢,狠狠的扔到了蘇銘的懷裡。
“記住,我爸是譚文澤,整個臨安最著名的律師,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我會讓你明白,你今天犯下的錯誤,是那麼的愚蠢!”
說完,譚麗麗立刻駕車朝著最近的醫院趕去,被灌了那麼多酒,她要去洗胃。
不過這個仇,她算是記下了,非報不可!
“蘇銘,老孃不弄死你,跟你姓!”譚麗麗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目光幾乎要吃人。
然而,此刻蘇銘卻樹樁一般的站在那裡,整個身體僵成了一塊鐵板,死死的盯著譚麗麗離開的方向,眼中散發出無邊的冰冷。
他,彷彿化作了一座冰山,連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
“老大,你——”
項猛感受到了蘇銘身上的徹骨寒意,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大律師譚文澤的女兒麼,真是冤家路窄啊……”
蘇銘喃喃自語,身上的冰冷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仇恨。
十年前,媽媽被王家三兄弟打死,王家請的律師就是譚文澤。
也正是譚文澤的一番“精妙”操作,使得媽媽冤屈難訴,王家三兄弟逍遙法外!
他可是聽說,那件案子發生的時候,譚文澤在蘇王村挨家挨戶的“封口”,讓村民們幫王家作偽證,顛倒黑白!
“王家三兄弟跑不了,譚文澤也照樣跑不了!”
蘇銘喃喃一句,隨後收起思緒,恢復了常態。
當他把兩萬塊錢遞給田靜的時候,田靜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整個人都驚呆了。
因為蘇銘的介入,她不但沒有賠女司機一分錢,反而得到了兩萬塊的醫藥費。
這……蘇銘實在是太厲害了。
“蘇銘,謝謝!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田靜很是感激,同時又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