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結果,鬼車自然不服。
但他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他若一直在上空盤旋,白虎本體傷不到他,但他自然也傷不到白虎,如此才浪費了這般長的時間。
白虎還是找抓住了機會。
縱然鬼車心有不甘,可他卻知道,縱然再來一次,十有**還是同樣的結果。
上天是公平的,白虎不像畢方鳥一樣能飛,所以自然會在其他的方面給予他補償。
於是結果便這樣確定。
白澤排老五。
鬼車排老六。
第二天,劍宗方面將這訊息公佈出去的時候,很多人都選擇了沉默。
劍宗雜役,竟然真成了劍宗弟子。
雜役配不上妖族太子的身份,但起碼還有著妥協的餘地,現在妖族太子真拜入了劍宗門下,這是否可以理解為兩族皇者的聯合?
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所有南邊的戰事便更頻繁了一些。從前方傳回的訊息說,善見城那邊給予了冉瞎子很大的壓力。
不過這些事情暫時離這些監生們還很是遙遠,作為通玄上境的王侯,即便對上善見城的護法天王,冉瞎子最多也只會敗而不死。何況現在雙方摩擦的幅度還控制在一個範圍內,除非那位歸元境的天主親自出手,否則南境暫時不會有淪落的風險。
他們更加關心的事,是劍宗。
鬼車和白澤一戰後,燕赤城提出了一個問題。
憑什麼陳隨便可以以國子監監生的身份長年累月的住在劍宗上。
這句話問的其實不是劍宗,而是國子監。
國子監方面對這個問題表示沉默倒是很正常,但出乎眾多監生的意料,劍宗倒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陳隨便侍奉師長,自然需要住在劍宗上。
於是有些監生和講師想起了兩人剛入國子監的那段年月,那時徐來極懶,端茶倒水之事基本上全是陳隨便做的。
那時的陳隨便像弟子,但是更像是一個下人。
但眾監生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讓陳隨便下山也不是燕赤城提出這個問題的初衷,誰都知道這不可能。
第一個搬到劍宗腳下的,是那腦袋塌了一小半的張姓弟子。
這張姓弟子極憨,心底怎麼想就怎麼做,但在道院的講師沒有出面阻止後,國子監內暗中卻是掀起了一股無名波濤,在所有的監生中席捲開來。
第二日,王阿貴上山砍了一些木柴,便在劍宗山腳下,搭建了一個小小的木屋,剛好足夠遮風擋雨。此時和那張姓弟子搭建的木屋放在一起看來,頗有幾分相依為命之感。
這兩人的舉動,便像是在盡是枯草的土地上放了一把火。
也不用得到那些通玄境大物的指點,但只是看看,感受一下通玄境的氣息也極好的。再說,劍宗上那些人,那些妖,總歸是要上下山的,萬一呢……比起夫子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劍宗上的這些人總是容易遇到的多。
黑球站在徐來的肩膀上,嘎嘎的叫著,對監生們侵佔了自己的地盤表示強烈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