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遠看著那九天之上翻滾的畢方鳥,道,“只怕是瞞不過去。”
肯定是瞞不過去。
通玄境大物舉手投足間的莫大威能,但凡稍稍有點心,又如何察覺不出一絲端倪?
江遠帆眼皮挑了挑,看著易明遠道,“他有瞞過?”
易明遠沒說什麼,心道縱然你是陛下的兒子,也不能這般為所欲為。
江遠帆看著天上的劍光,心道你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兒子?
……
畢方摶扶搖羊角而上沒有九萬里,但九百里肯定是有的。
陸青山在畢方本體前,便如滄海中的蜉蝣,波濤中的一粟。
那一粟,便是劍光。
猶如漆黑無比的夜空,突然劃過了一道流星。
那是敗血劍的劍芒從天空劃過。
從未有人見過如此之快的劍。
那是陸青山的劍。
生平一劍。
他再次用處了這招。
劍芒洞穿了畢方鳥。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不想錯過分毫。
旋即,有人看到天空上墜下了畢方鳥的羽翼,是直挺挺的墜落,而不是像普通的羽翼那般飄落盤旋。
與此同時,畢方鳥的碩大的鳥爪也來到了陸青山的身前。
雖然隔著數百丈,但地下的修行者仍是感同身受,人族修行者的肉身,在通玄境的大妖面前,實在是過於渺小。
天空歸於寂靜,萬里無雲,再無劍芒。
畢方鳥嘶鳴一聲,開始折返。
所有人腦海中同時浮出一個疑問。
誰贏了?
……
……
道院的地方,很多監生奔走相告,竟相呼喚,此起彼伏。
“快,快,快去稟報花院長。”
“還有脈搏沒?要閉眼了,別讓他閉眼,真氣護住他心脈,讓他識海保持清醒。”
“張師弟千萬別睡,再堅持一會兒,院長馬上就來了。”
“完了,他要睡了。”
“快,用尿滋他……”
被眾監生團團圍住的,是一個喚作張姓監生,入門已有些年月,入微中境的實力在這一屆監生中也算是中規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