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說要召見劍宗的那幾個。
馬銀鞍知道,他只是想要召見徐來。
於是他便帶著徐來來到了皇宮。
這件事人皇並未刻意隱藏,馬銀鞍知道人皇的意思,既然不隱藏,那便是聲張。
於是幾乎同一時間,無數只青鳥飛向了各大宗門。
……
……
徐來抬起頭,看著龍椅上的那位皇帝。
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在正式的場合,以正式的身份,和人皇見面。
馬銀鞍很是震驚,卻不是因為徐來敢和人皇對視,而是在人皇的椅子旁邊,還有另一張椅子。
但他很識趣的將心底的震驚壓了下去,旋即小步後退,在外面恭敬的守候,將空間留給了這對人皇和徐來。
徐來沒有像其他修行者那般行禮,自顧自的走到了那張椅子旁,然後坐下。
一切都很是理所當然。
徐來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破境了?”
這個問題,他當初便有些疑惑,但是卻沒問,因為那時阿九在。
人皇道,“你不知道?”
徐來搖了搖頭,“看不透。”
人皇嘴角露出一絲戲謔之色,“還有你看不透的事情?”
……
徐來看不透的事情自然有,比如說徐俠義,比如說,四荒的那位祖巫。
當然,以他現在的實力,哪怕人皇沒有任何防備,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合一境修行者可以看透的。
對於人皇只有在跟他獨處時才會暴露出來的惡趣味,徐來唯一的回應便是沉默。
他向來相信,對於那些虞晚歸們來說,沉默是最有利的反擊。
果然,人皇臉上的戲謔消失,正色道,“你還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
徐來看著他,叔侄兩人對視。
“你想要什麼解釋?”
……
徐來做事,從來沒向人皇解釋過。
這不是劍修的風格,劍修也會解釋,比如說向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