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給出的答案對劍四和那些普通的監生來說很是意外。
他們想不通,林羨魚本就根骨上佳,若非這幾年因為徐來耽擱了些,應當早便破境合一。兄長林淵又在軍中年輕有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徐來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有些人便覺得不那麼例外,比如說虞晚歸,比如說孔師。
而對於雷孤衡和大黃狗來說,這完全是再正常不過的。
林羨魚是很出色,但相較於當年驚豔了整個修行界的洛神,還是有些差距的。
徐來拿著手上的髮釵,沉默良久。
這是林羨魚走時留下的東西。
女兒家將自己的髮釵送給她,這意思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虞晚歸拍了拍徐來的肩膀,初時目光尚且戲謔,只是此時已逐漸認真,“我知道你或許想要做一些什麼事情,但林師妹總是不錯的,這之間並不矛盾。”
林羨魚確實很不錯,這些年輕的女修裡,恐怕也只有七星宗的那個掌教之女還有陳隨便能說勝她一籌。
徐來目光閃爍,半晌後還是將髮釵收了起來,搖了搖頭,“算了。”
虞晚歸道,“哦,為何?”
徐來道,“這些事情,我不大懂。”
虞晚歸這次是真的驚道了,“男女之事,便是連總角之齡的凡人都能言之一二,你竟然不懂?那你那方面……我是說……你便一點經驗沒有?”
徐來看著虞晚歸,虞晚歸的笑容逐漸僵硬。
“師叔當真是個奇人。”
雷孤衡拍了拍大黃狗的狗頭,道“一定要忍住。”
……
徐來給出林羨魚答案是斬斷心魔。
答案,其實有時候是一種建議。
若能被輕易斬斷,那便也算不上是心魔。
事實上,若是林羨魚堅持再上兩次劍宗,這事即便不能定,便也成了十之八九了。
然而林羨魚畢竟不與那些普通的修行者一般,能上一次劍宗,對她已是極為難得。
虞晚歸時常還會為這件事感到可惜,只是徐來不提,其他人又不會主動提及,這事慢慢也便淡了下去。
當然,只是在劍宗上。
這些時日來,經過夜歸人的重建,劍宗已隱隱有了幾分宗門的模樣,比當初那般光禿禿的山頭要好上不少。
到了深秋時分,修行者往往會極其一樣凡俗之物。
於是這天徐來便道,“我有些想吃大閘蟹了。”
虞晚歸便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沒聽到這句話。
夜歸人和陳隨便同時道,“我下去一趟吧。”
劍四也道,“我能下去麼?”
虞晚歸眼皮不經意間挑了挑。
徐來點了點頭。
虞晚歸便再挑了一下。
最後劍四和夜歸人下山去採購大閘蟹。
虞晚歸嘆道,“你便這般放心他?”
這些在山上的時日,劍四沒有青鳥可用,也沒機會使用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