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持國天王走出了客棧。
燭庸子依然便像不知道,頭更是深深低了下去,看起來便像是打起了瞌睡,要睡著了一般。
遊俠兒終於決定開始行俠仗義。
李憑將牛拴好,這隻牛跟了他許久,但畢竟未開靈智,只是一頭普通的牛,萬一到時候受驚跑了便不好了。
李憑道,“正主出來了。”
陸青山道,“你先去吧。”
他是劍修。
持國天王又是通玄境巔峰的天王,劍尊和他正面硬抗,當然沒什麼勝算。
於是山腳便響起了一曲箜篌引。
……
李憑當然沒帶箜篌,箜篌被李還鄉帶入了秘境。
他的腮部不斷的鼓動,喉嚨上下湧動,便宛若真的箜篌彈奏出來的曲子一般。
幾個正在攀登崑崙山的三十三天部眾俱都是感覺腦海一陣嗡鳴,旋即身體僵硬,竟然直挺挺的從半山腰上摔了下來。
這種高度不好說能不能摔死一個太初境的修行者,但他們聽了李憑的曲子,所以便和死也沒什麼區別。
持國天王看向了一曲十面埋伏吹完的那個遊俠兒,眼中寒芒愈盛。
李憑道,“其實我很想知道,鬼族到底給了你們什麼許諾。”
持國天王冷笑,“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李憑道,“夫子
閉關的事,你知道吧。”
持國天王面無表情,便好像當真不懂李憑的意思。
“那又如何?”
徐半儒當然不是真的要破境。
閉關時是勢,是震懾。
也是禮。
既然禮沒用,接下來便是兵。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裡,那便沒有再說的意義。
於是李憑閉嘴,腮部再次鼓動了起來。
連帶著整張臉都有些微微漲紅。
這首曲子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演奏了,上一次演奏的時候,紫皇尚且在位。
現在他也沒有箜篌,當然,以李憑現在的口技,這個問題不大。
清冷的樂聲擴散開去,便如同登時從酷暑進入了嚴寒。
李憑一出手便是最負盛名的箜篌引。
沒有箜篌的箜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