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的真氣向來是無色的,即便是妖族,也很少有妖獸的真氣有顏色。
更別說是金黃色。
鬼車和白澤沒有,帝玄天這位妖族太子也沒有。
大黃狗從來不是一隻普通的狗,只是曾經徐來隨便亂叫的名字讓他給人感覺有些普通。
徐來起名字向來很隨便,大黃小黑俱是如此,撞撞是如此,陳隨便也是如此。
其實他本來是想給陳隨便起名叫陳翠花的,但是想想畢竟是個天命者,於是便很難得的認真起了一次名。
狗是蓄勢待發。
人是猝不及防。
雖然虯髯大漢似乎吃了些虧,但是乍一看起來,好像大黃狗的實力並不及虯髯大漢。
但是狗最厲害的武器,向來不是狗爪,狗基本上不會用爪。哪怕大黃狗在這塊短板上下了不少功夫,但是仍舊無法與先天性的利器相提並論。
日光鋪灑下來。
虯髯大漢抬頭看著如小山一般高,還在繼續變大的黃狗,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
大黃狗居高臨下,俯視著虯髯大漢。
“你的膽子很大。善見城修行者不得踏入人族皇朝半步,這是禁令。”
它並不急著出手。
雖然現在的情況是大黃狗佔據上風,但也僅僅是壓制性的優勢。想將這個優勢轉變為勝勢,短時間內很難做到。
一人一狗境界相同,實力也相仿。
虯髯大漢笑了笑,“聖獸的膽子才是真的大,你們人皇的小叔已不在,人族皇朝還有何人能與我們天主爭鋒?”
這句話的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通玄境再怎麼巔峰那也只是通玄境,人族皇朝的底蘊再深厚,也終究沒有了歸元境大能者的坐鎮。
大黃狗沒了言語,但是也沒有主動出手,似乎便和虯髯大漢這般僵持了下來。
通玄境巔峰的大能者之間分個勝負其實不難,甚至往往只在數招之間。但倘若只想分勝負,又不想見生死,那便很浪費時間。
人和狗都不想死。
於是虯髯大漢便坐了下來。
“聖獸是在等逍遙王的援手?”
沒有確實可靠的訊息,他當然不敢讓持國天王動手。
大黃狗的尾巴豎了豎,狗眼未曾從虯髯大漢身上離開過分毫,他道,“能不能等到逍遙王我不知道,但你肯定等不到你想等的人。”
虯髯大漢的瞳孔微微縮了縮,便是臉上的虯髯似乎都動了動。
這裡是人族皇朝,即便如今的人族皇朝沒有了可以與六梵天主相媲美的歸元境大能者,但在人族皇朝的本土摸老虎尾巴,善見城當然佔不到什麼便宜。
唯一的便宜便是行宮上的那些大人物都被秘境牽制的很死。
秘境裡是人族皇朝的未來,這是一道沒有第二個選項的選擇題。
現在大黃狗也給他出了一道只有一個選項的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