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會有事情會讓這些行宮內的大人物們產生如此大的分歧。
分歧的原因,在於徐來把一個修行者“送”了出來。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秘境中不是沒有修行者發生爭鬥,莫說爭鬥,傷人甚至死人都是有過的。
但像徐來這般“送”人,卻是絕無僅見。
修行者進入秘境是為了試煉,不是互相爭鬥。毫無疑問,徐來的做法違反了規則。
岑夫子道,“他說了其他的話沒?”
那修行者搖頭,“沒有。”
岑夫子道,“也未傷你?未搶奪你的戰利品?”
那修行者雖然恨徐來恨的牙癢癢,但是在這種原則性問題上倒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搖頭。
眾人已聽出了個大概。
說是送,其實更像是請。
“請”他出來。
鏡湖月遲疑了片刻,道,“他徐來這是想要做什麼,莫不是自己不想試煉,也不讓他人進行試煉?”
岑夫子的水幕上,第一名仍舊是向天橫,遙遙領先。
但徐來卻比向天橫要顯眼的多。
或者說,刺眼的多。
最後一名,三個獵殺。
國子監的監生拿了最後一名,這對國子監的歷史來說,往前推一千年,往後推一千年,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只是暫時的。
逍遙王道,“上次丹會上的那小子,便是他吧。”
花想容沒有否認。
那便是承認。
公孫大娘冷笑了聲,“這是秘境試煉,不是丹會,也不是七星宗上,豈能容他放肆。”
這句話便有些一石二鳥,將岑夫子給一起罵了進去。
“早聽說那徐來擅於旁門左道,當年進入國子監時便整日弄一些釣蝦打鳥之類的東西。莫不是知道自己競爭不過其他修行者,便用此手段,但是……這樣也說不通啊。”
說話的是周朝的大理寺卿,馬銀鞍。
大理寺本就是掌管周朝的平決訴訟,權利甚至還在蕩寇軍之上。大理寺無人參加秘境試煉,他出現在這裡,那便是人皇的意思。
花想容臉色有些難看,道,“徐師弟怎可能這種人?想來定然是其中另有隱情。”
她其實想為徐來辯解,但著實不知如何為徐來辯解。
馬銀鞍招了招手,一隻青鳥飛了進來,他將一張紙卷在了青鳥的爪上。
青鳥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