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聽懂了墨淵的嫌棄,小兔子嘴裡塞著大把的嫩草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音表示抗議一般。
可墨淵此刻心思根本就沒在這隻兔子身上,他需要儘快和法明他們會合,他現在可是一點保命的手段都沒了,鬼知道這詭異的森林裡還有什麼危險。
每多待在原地一刻他心裡的危險感覺就越濃重,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墨淵心頭的焦躁愈發凝重,樹後視野所無法涉及的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窺視著他。
“不行,先走吧,我記得法明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這邊。”
墨淵再也不願意等下去了,提起先前摔落在地的手臂,伸手抱起那隻笨兔子就隨便選了個大致的方向走去。
那手臂在脫離樹洞和那些血絲之後就徹底的失去了動靜,就彷彿真的只是一截死人的斷肢一般。
墨淵自然喜的看的這情況,現在這玩意要是真有什麼動作,自己別說是無法順利將其帶走恐怕連能不能從其手裡逃脫都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墨淵突然歐皇附體,還是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別說鬼了,就連野生的動物都沒看見一隻。
可是墨淵並沒有感到欣喜,反而有些淡淡的擔憂,要是說沒有鬼那問題不大,看到之前自己取鬼手時周圍出現的那一群厲鬼,墨淵絲毫都不懷疑這附近的鬼魂全部都聚集在了那裡。
但是,這諾大的森林沒有一隻動物···好吧,姑且認為那些是動物,其實在墨淵看來這些所謂的動物更像是以前小說裡看見的魔獸什麼的。
先不管那些生物到底是動物還是魔獸,可墨淵這一路走開卻是一隻都沒有遇到,甚至連鳥叫和蟲鳴都沒聽見過。
之前是心中想著尋找屍體,並且自己身邊還有琳琳帶給了墨淵一絲底氣,讓墨淵沒有考慮到這麼明顯的問題。
可此刻,要尋找的斷手就握在自己的手裡,琳琳也陷入了沉睡,這就讓墨淵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
撥弄了一下在自己肩膀上舒適的趴著的兔子,雖然有些可笑,但墨淵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戰鬥力還沒有這隻兔子來的要高。
可是,看著對方呆萌的將腦袋埋在自己肩膀上的樣子,墨淵感覺將希望寄託在這隻兔子身上和尋死似乎也沒什麼區別的樣子。
也不知到自己究竟走了多久,渾渾噩噩的在趕著路,直到前方傳開打鬥的聲音墨淵才感覺到自己清醒了一些。
小心的撥開擋住視線的草叢,墨淵就看到了讓他雙目欲裂的一幕。
前面兩人一人白衣勝雪,一人袈裟披身儼然便是法明和慕天,可此時這兩個在墨淵看來身懷神通的人,額···至少墨淵感覺慕天是這樣的。
此刻卻是滿身的狼狽,慕天那一襲白衣染滿了滴滴鮮血,右手明顯的受了重傷耷拉在那裡。
而讓墨淵雙目欲裂的是,那一身似乎是永遠不會破碎一般的袈裟此時卻是破了一個大洞,就在法明的胸口位置,正不斷的向外冒著鮮血。
也不知到法明用了什麼方法,明明因為血液過度的流失而慘白著一張和死人差不多的臉,卻也是艱難的堅持著保持站立,和慕天互相依靠著似乎在警惕什麼敵人。
當下,墨淵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從草叢中鑽出,想要去扶住法明詢問情況。
哪知,墨淵從草叢出來發出的的聲音驚動了這兩個神經明顯處於緊繃狀態的人,一道燃燒著火焰的符和一個金色的卍字就迎面向墨淵飛來。
墨淵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幾乎完全出於本能的向旁邊閃了一下。
下一刻,墨淵就看到火光和金光幾乎是擦著自己的身體過去,手臂還是由於閃躲的不夠及時而劃破了幾到口子,衣服的袖子在火焰的焚燒中化成飛灰。
轟!
一聲巨響從墨淵的身後傳來,墨淵僵硬的回過頭看著滿天飛舞的黑灰,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他記得那個位置原來是有一顆大樹的吧?大樹呢?
猛地回頭想要開口怒罵,這和尚虧自己這麼擔心他,剛見面就送這麼一份大禮給自己?
然而當兩張又再次被捏在手中的符和那冒著金光抬起的手掌映入墨淵的眼中的時候,墨淵連忙跳著大喊起來:“和尚!是我!別動手啊!”
聽到墨淵的聲音兩人似乎都愣了一下,慕天小心的引燃一張符紙操控著符紙飄到墨淵面前,藉著火光看清楚了墨淵的面容後才長舒一口氣。
但並沒有收回拿在手裡的符紙,而是一邊小心的警戒著四周,一邊示意墨淵過來。
墨淵看了一眼想要說什麼,卻是選擇了閉口不言的法明,小心的繞過在自己面前燃燒的符紙來到慕天和法明身邊。
剛才光注意他們的傷勢了,墨淵到了身邊才發現他們背上各自揹著一條斷腿,用不只是什麼植物的枝條綁在身上,似乎是怕拿在手上會影響行動一般。
“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弄成了這幅模樣?”
墨淵忍不住好奇的開口詢問,同時扶住法明,可是手接觸到法明的時候墨淵有些驚訝,這和尚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和個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