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還在回味剛才一劍斬中御景怪人的感覺,只可惜當時風聽雨的黑氣隔絕一切神識,衛淵也沒有想到這怪人法軀竟然會如此堅硬,簡直堪比一般靈寶。
若是早知如此,他就不砍腰而是砍腿了,怎麼都能切下一段小腿來當作紀念品。
最好自然是砍脖子,但是風聽雨法相隔絕感知,衛淵怕砍不準,所以選擇了腰斬,但沒想到居然沒能斬斷。
現在衛淵就只能看著新增加的一千多天功,無奈嘆息。
“我撿到了一個寶貝,從剛才那怪人身上撿的。”風聽雨說著,就將一個油紙包裹著的東西遞給了衛淵。
衛淵不疑有它,隨手接過,就覺得那紙滑膩膩的,蹭了一手的油汙。
衛淵隨手在衣襟上抹了下,就開啟油紙,看到裡面包了個滾圓的蛋,散發著有些詭異的氣息,聞著就有種要吐的感覺。
衛淵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異樣感覺,問:“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我砍中那怪人時,掉出來的,然後我還從他身上摸出了一張紙,就隨手用紙包了。”
衛淵忽然想到剛才魔刀七月說的話,頓時心生不妙之感,再看風聽雨雙手晶瑩嫩白,沒有一點汙漬,自己的手上卻是被油紙沾了不少黃褐色的汙油。
衛淵咬了咬牙,先將那顆來歷存疑的蛋收入儲物法寶,然後發現油紙上似乎寫得有字。
他強忍噁心,以道力包裹雙手,展開一看,就見油紙上畫著一幅設計圖,然後是密密麻麻的註釋。設計圖上寫著“化生池”三個大字。
衛淵神識一掃,忽然發現油紙上這些汙油是修建化生池不可缺少的材料,於是不動聲色,用衣襟擦乾淨了手,然後將外袍脫下收入儲物袋,再換上一件新衣。
做完這些,衛淵還是忍不住問風聽雨:“你的手怎麼沒有髒?”
風聽雨道:“我的手對這些東西很抗拒,所以一直用道力託著,沒讓它碰。哦,手的意思是,它七天內不想跟你握手。”
衛淵無語,再問一句:“這個東西是切出來還是掉出來的?”
“這不都是一樣嗎?它好像是長在身體上的,然後被我一刀切下來了。但刀好像也不太高興。”
衛淵終於死了心。
此時他心情極差,就將目光轉向了兩個倖存的黑衣人首領。衛淵斬殺也是有講究的,修為強法寶弱的一般都殺了,修為弱法寶強的留一條命。
餘下的,修為強法寶強的看心情;修為弱法寶也弱的順手拍死,可能都沒記住。
此時兩個黑衣人首領面罩自然都被摘了,露出本來面目,慣用的法寶和身上的收藏全都擺在旁邊地上,以作甄別。
其中一人衛淵竟然還有些印象,於是搜尋記憶,就想起了是在魏王夜宴上見過此人,當時是魏王手下一員強力悍將。
這批殺手是魏王派來的?但衛淵不覺得魏王能有這樣的大手筆。
“你們是什麼人?”
那將軍盯著衛淵,獰笑道:“敢插手左相和太子的大事,你死定了!”
衛淵笑了:“原來你也投了太子,那看來魏王確實已經不行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插手左相和太子的事了?”
那將軍道:“剛剛我親眼所見!”
“哦,親眼所見,那把他兩隻眼睛挖了。”
兩名軍卒即刻動手,那將軍頓時一聲慘叫,雙眼變成了兩個血窟窿。
衛淵又問了一遍:“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插手左相和太子的事了?”
那將軍渾身顫抖,破口大罵,居然不求饒。
衛淵便道:“孫師叔,廢了他法相,但要留他性命。”
孫宇默不作聲,負鼎毒蠍出現,一口帶有丹火的毒霧噴在那將軍身上,頓時將他法相蝕得千瘡百孔。那將軍痛得暈死過去,轉眼間又醒了過來,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神識已然消失。
他又驚又怒,道:“你,你好惡毒!”
衛淵淡道:“跟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你主人或許沒事,但你們這些狗不光要死,還要死得非常悽慘。我會留你一命,你記得把這邊發生的事好好跟你主子說,不要有遺漏。”
另一名首領見衛淵看了過來,苦笑一下,方道:“我乃是左相親弟,衛大人如能高抬貴手,此事我回去必定儘量在大哥和太子面前為您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