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呀。”小安眨眨眼，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充滿不解，“我也沒說過你不是我爸爸呀。”
這是說不說的問題麼？
這是小安居然敢在他面前，忽視自己這個父親的問題！
蘇南辰黑著臉：“我是你父親，還會害你嗎？為什麼聽別人的話，不聽我的？”
“唔，因為我覺得，千夜媽媽說得是對的呀。”小安吮著手指，一臉困惑地看著蘇南辰，“爸爸你不是告訴過我，不要盲從權威嗎。”
“……”
蘇南辰的臉色更黑了。
好吧，原來是他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來著。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小安一眼，憋著氣大步向前走去。
他已經，完全不想理背後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了！
蘇南辰沒發現的是，由於小安的插科打諢，他的情緒實際上好了不少。
即便心裡有點惱火，卻也比早上到現在的壓抑要強太多。
小安轉轉眼珠，湊到千夜耳邊，小聲說：“千夜媽媽，我覺得爸爸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好多了。”
千夜贊同地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媽媽，我好喜歡你。你對我好，對爸爸也好。”小安眷戀地靠在千夜身邊，對著她左蹭右蹭，“我真的、真的不想和你分開。”
話裡帶著無邊無際的留戀，還有心酸。
“小安。”
千夜聽得鼻子一酸，幾乎就要哭出來。
她連忙壓掉眼角的淚意，告訴小安：“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這麼想的。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了，你還有你爸爸呢。”
“唔，那不一樣。”小安皺皺鼻子，“我爸爸會時不時地向著文若雅說話。”
千夜不由驚訝：“向著她？”
“對啊，很討厭的。”小安一本正經地點頭，“而且我覺得，我爸爸其實也不喜歡這個女人。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那個女人很溫和……溫和到，我很不喜歡。”
千夜聽得嘆了口氣，認真地告訴小安：“蘇南辰會對文若雅溫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小安，你不要想多。”
“我的面子？”小安不明白，“媽媽，什麼叫面子？”
“這個不重要。”千夜彎腰，從地上抱起小安，一邊跟著蘇南辰往前走，一邊繼續說，“總之小安，你要知道。蘇南辰，他是想對你好的。他所做的一切，也有為了你的成分。”
小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安不明白，可是小安已經記住了。”
“那好。”千夜寬慰地笑笑，“
蘇南辰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他耳裡靈敏，把千夜和小安的對話都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