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麗跟著點頭：“對對，有她來求我們的時候。”
對於藝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口碑。要是千夜放著今天的事情不肯澄清，那她的口碑可就完蛋了！
“你是不是聽錯了？”千威震有些好笑地看向妻子，眼神發冷，“我說的是，她會來求‘我’，而不是求‘我們’。”
“我”和“我們”。
這其中，就是包不包括杜美麗的區別了。
杜美麗打了個冷顫，有些驚恐地看千威震：“威震，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麼？杜美麗，你可真夠蠢的。”
千威震冷笑，“我的意思是，我受夠你們母女了。原本我還以為，你們和林曼母女不一樣，多少有些利用空間。誰知道你們居然比林曼母女還蠢，好好的一手牌，全都讓你們打爛了。你說，我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處？”
他這是，想卸磨殺驢了？
“威震，你別這麼想。”杜美麗就連嘴唇也白了。她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別說氣話，好嗎？我要是真沒用的話，剛才又怎麼能幫你……”
“剛才？剛才是我自己幫了自己，不是你幫了我。”千威震冷哼一聲，“行了，看在你幫過我一次的份兒上，我不會在離婚之後讓你和千月過得太慘的。至於更多的，你就不要肖想了！”
說完，千威震大步流星地離開。
杜美麗看著他的背影，整個人抖若篩糠。
她知道千威震冷漠無情。可她從來都沒想過，千威震對她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他怎麼可以！
杜美麗想要尖叫。
可是周圍的人已經走了個一乾二淨，即使她叫出海豚音，也沒有人會聽見。
她一個人站在那裡，哆嗦了好久好久，都沒能恢復過來。
……
另一邊。
回到酒店裡，千夜的身體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想想剛才的事情，千夜喉嚨裡一陣泛酸。
她不受控制地衝到洗手間去，抱著馬桶吐了半天。
直到把胃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個一乾二淨，她才稍稍放鬆下來，勉強站起來接水漱了漱口。
噁心，太噁心了。
想想千威震和杜美麗的說辭，千夜閉上眼睛，臉上泛起濃濃的憎惡。
至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那就更噁心了。
念著那些記者臨走時的態度，千夜強撐著一口氣，想要打電話給沈約，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早做防範。
只是，電話一直都沒接通。
千夜一直撐著的一口氣也散了。她坐在馬桶旁邊，姿態狼狽得不行，整個人的雙眼都是失焦的。
手機從她手上滑落，掉到一邊，啪嗒一聲輕響。
“媽。”
千夜喃喃一聲，眼底泛起淚水。
如果林曼還在世，會不會告訴她，她現在該怎麼做。
她很迷茫，真的很迷茫。
她現在……已經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一個人待了好久好久，直到天色再次濛濛發亮，千夜終於回覆了一點兒精神。
想見見林曼的心思，變得無比迫切。千夜爬起來，連衣服和外表都沒整理一下，下樓打車去蘇南辰說過的墓地。
她的臉色蒼白如鬼，加上要去的地方特殊，沿途打車打了好久，愣是沒有司機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