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蘇南辰劍眉微微一挑，表情有些古怪，“你上過大學，字怎麼還寫得這樣醜。”
“……”
千夜氣得無語。
她狠狠翻了個白眼，背過身去不想看蘇南辰，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拿蛋糕砸到他頭上去。
怎麼會有嘴巴這麼刻毒的人。
真的是太……太討厭了！
千夜在心底默默扎著蘇南辰的小人。另一邊，蘇南辰繞了半個圈子，從千夜身前繞過去，細細端詳著那隻蛋糕。
蛋糕是翻糖的，海綿蛋糕的底子上頭，有一層很好看的外殼。
真的很好看。
比他在歐洲，見到的所有皇家糕點師做的，加起來都要好看。
蘇南辰頓了頓，聲音低沉：“謝謝。”
什麼？他說了什麼？
她沒聽錯吧，蘇南辰居然向她道謝了？
千夜愣了下，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醞釀出一個字：“……啊？”
蘇南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聽見就算了。”
語氣很冷漠，不近人情的樣子。
千夜卻聽得鬆了口氣。
果然。她就知道，這才是蘇南辰嘛。
什麼溫柔什麼禮貌，對蘇南辰來說通通都是浮雲。只有這樣毒舌又冷漠，絕不給人第二次機會，才是蘇南辰該有的樣子。
嗯，雖然這樣子有點欠揍。
蘇南辰捧著蛋糕坐到沙發上，把蛋糕放在正對自己的茶几正中，淡淡問千夜：“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呃……”提到這件事，千夜有點不好意思。她咳嗽一聲，老老實實地交待，“關於這件事，我沒跟你說過。其實我上次是看見了你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才知道你什麼時候過生日的。”
身份證？
哦，對了。上一次他用身份證籤合同，簽完合同，就忘了收回。
原來這女人是看見了那張小小的卡片，才知道他生日的。
明白連這一點，蘇南辰不覺好笑，微微勾了勾唇。
看見他的表情，千夜一陣莫名：“你笑什麼？”
“沒什麼。”蘇南辰頓了頓，“只是，從來都沒有人這樣記得過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