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這話讓夏妮又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林末央與螃蟹,現在看起來依舊是一場實力懸殊毫無懸念的衝突,但是格林那自信和輕鬆的神態也不像是在騙她,這個少女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牙,決定相信格林,慌忙跑進庫房替泰勒拿酒去了。
“好了,末央,別打死了,我們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個真人,教訓一下就好了。”格林對林末央可是充滿了自信,在他眼裡,林末央的實力簡直深不見底,之前能夠不被解除強化地和基普林鬥成那樣。
“知道了,你讓我殺人,我還真下不去那手,我會盡量小力一點的。”林末央回答道。自剛才格林向螃蟹說話開始,他們說的話就變回了英語,螃蟹很顯然全程都在聽這兩個青年的話,他頭上的青筋真的是越來越突出了,這兩個人傢伙居然把他當傻子耍?
“我讓你們瞧不起人!”螃蟹趁林末央不備,一拳就向他的臉龐揮去,真是一擊勢大力沉的左勾拳,那條堅實而健碩的臂膀如同一條鋼筋一般向林末央的頭甩來。
沉重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林末央的臉龐上,只是螃蟹沒注意到的是,拳頭打中的一瞬間,林末央脖子上帶著的那三枚戒指中的其中一枚閃了一下。
螃蟹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這一拳打在人的臉上,這人不暈倒都已經算他抗擊打能力夠強了,很顯然林末央這身板哪有這麼強的抗擊打能力?可是隨著時間推移,這個中了他一拳的青年不僅站的筆直,臉上的表情還越來越嚴肅,越來越憤怒。
螃蟹的笑容凝固了,林末央也是如此。自從發現海上沒辦法補充氣之後,他一直很珍惜地使用著體內的儲量,生怕氣使用完了之後會影響到他的戰鬥力,他這幾天都是在靠氣的加強體質效果在頂,就只有在戈夫島號上他短暫地使用過一次第一呼吸,不過也立刻關閉了,就是為了節約氣的消耗,把所有的氣用在刀刃上,因為氣的被動效果雖然不會消耗氣,但是也是和他的氣儲量掛鉤的啊,剛才螃蟹那一拳自動觸發了桃拔辟邪三戒的物理抵抗能力,消耗了他一點點氣。這簡直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螃蟹嚥了口唾沫,剛才那一拳無疑是實打實地打在了眼前這個人的臉龐上,可是這個人不僅沒有出現被擊打的反應,甚至連身體都沒有晃一下,就像自己只是伸手摸了他一樣。
“你大爺的!”林末央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他現在就是個守財奴,小心地儲存著自己身體內的氣,結果被這個流氓一拳給打掉了一些,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這種感覺比被打了一拳還難受,不亞於小刀割肉啊!林末央一聲大吼,他也一拳擊出打在了螃蟹的胸口上。現在的林末央的體質就算不開啟任何狀態,都要比他剛接觸氣乃至是第一次開啟第一呼吸之後要強,現在他的常態體質幾乎翻了個倍,任何體育專案他都能和最頂尖的運動員一較高低,他現在這一拳的擊打力都快和泰森稱兄道弟了。
這一拳擊打在螃蟹的肉體上,發出了沉悶的擊打聲,就彷彿這不是一個拳頭,而是一把拆牆用的鐵錘砸到螃蟹的胸口,螃蟹只感覺胸口一悶,像是所有的空氣都被這一拳擠壓了出去,然後他只感到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變輕了,有一種飄飄欲仙想要飛起來的感覺,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感到胸口處傳來了劇痛,同時他人居然飛了起來。夏妮拿著酒瓶出來,就正好看到這一幕,如同小山一般的螃蟹被那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黑髮先生一拳打出了兩米遠,接著這個流氓就捂著自己的胸口,在地板上打起滾來。
“完蛋!”林末央暗叫一聲不好,剛才氣被消耗之後他有點慌張不知所措,看這樣子,自己似乎用力過猛了,不會一拳就把這人給打死了吧?看螃蟹剛才還一臉兇狠的那張臉龐現在被劇痛所扭曲,林末央小小的得意之下還有一點點擔心。算起來,這可是他進入神秘世界,掌握了氣之後第一次拿到的堂堂正正的不摻水分的首勝啊!
“莉莉爾,你快過來看看這貨,我不會一拳把他打死了吧?”林末央興奮之餘,立刻想起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什麼,立刻對莉莉爾喊道。這邊莉莉爾才剛剛看完那個被爆頭的倒黴蛋,聽到林末央的話,速度極快地就湊到了螃蟹的身邊,一臉嫌棄地伸手在螃蟹胸口摸了摸:“沒事,就是斷了兩根肋骨,我來給他固定一下,用個咒語,就好了。”
說完莉莉爾伸手在螃蟹的胸口按了按,又唸了幾句咒語,螃蟹的表情瞬間好了不少。
“那邊那個被爆頭的我也已經替他止了血了,我們只需要等衛隊來處理就行了。”莉莉爾收回了手,一臉厭惡地看了一眼螃蟹,轉頭就去找夏妮,問哪裡能夠洗手去了。
“沒打死就好,嚇死我了。”林末央喘了口氣,要是這個螃蟹也是個被扭曲的正常人,那自己把他打死不就等同於殺人嗎?
夏妮已經被眼前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將酒瓶放在四人的桌子上,小心地問道:“四位客人究竟是什麼人?”
格林撓了撓頭,欺騙少女這種事情他實在是有點張不開嘴,但是現在的情況肯定得想辦法圓過去。
“我們是旅行者啊,環遊世界的那種,怎麼了?”這時候還是泰勒大忽悠接過了話頭,她也知道格林的脾氣,你讓格林撒個謊他都要臉紅半天,格林最多說一些含糊的實話,你讓他編個瞎話來騙一個少女,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那為什麼這位姐姐像是會使用的魔法的樣子,而且這位先生好像也很厲害。”夏妮指的當然是林末央一拳把螃蟹這麼一個壯漢放倒,而莉莉爾則輕描淡寫的地就為那個血流一地的人止了血,就是城鎮裡的醫生都沒有這本事,可能那個傳說中一百年前旅行到此的神父有這樣的治療魔力。
“如果沒有一點能力和會一些魔咒,怎麼在世界上到處跑啊,現在的旅行家都會點武藝和魔法的吧?”泰勒則是裝作見怪不怪的樣子,反而讓夏妮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
“這裡不是酒館嗎?難道你們沒見過別的旅行者嗎?”泰勒則反問道,她這一手反客為主讓夏妮自己都產生了錯覺,讓夏妮認為外界的旅行者都是這樣的。
“對不起啊,小姐,那個,我們這裡一年之內很少有旅行者來的,我這一年還沒見過外來旅行者。”夏妮道歉道。
泰勒停了筆,看著這個有點害怕的女服務員,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和一些,問道:“那這個酒館除了我們之外,還住了哪些人呢?”
夏妮聽了泰勒的問話,努力想了想,回答道:“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幾個搬到城裡來的居民。”
“都有哪些,給我說說看,因為之後我們可能會在這裡停留數天,所以我們需要知道我們的鄰居都是些什麼人,什麼性格,這樣我們才好和他們相處啊。”泰勒說著這話,對格林使了個眼色,格林聽著這傢伙隨口編出的瞎話,羞愧地把頭轉到了一邊,他的正義感不允許他看到如此邪惡和過分的場景。
“啊,這個你們倒是不用擔心,一共就只有四個人,三個是普通的農夫,他們除了消費和晚上休息的時候,是不允許在我們的酒館停留的,所以各位客人不用擔心會被他們妨礙,倒是樓上有一位姐姐,可能脾氣不太好。”夏妮說道。作
“嗯?”泰勒的眉毛跳了跳,她示意夏妮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