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斬空看到伯陽臉色變化，道：“你很聰明，武者每踏入一個新的境界都需要吸納海量的天地之氣，越是高的境界，在往上踏一步所需要的能量更加的龐大。
在三十三天以往的無盡歲月之中有著不少的不朽存在，也是因為那些不朽的存在最終才能讓三十三天堅持了無盡歲月而沒有被那些敵人毀滅。
不過可惜，因為三十三經歷了太多的戰爭，世界本源之力已經不復從前，如今已經無法支撐正常的突破，所以說想要在三十三天突破不朽，靠著正途方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但還是一種辦法，那就是藉助一個世界的死亡煞氣，集聚一天之力，可以有著一線機率破鏡，否則我閒著沒事幹，要和你們天宮之人開戰。”
伯陽聽到司馬斬空的話，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沒有想到最終是自己親手成全了對方，因為對方的突破，如今的空靈天想要恢復已然不可能了。
之前雖然司馬斬空做出可以一瞬間讓整個世界充斥著生命之力，但那需要消耗他自身的生命之力，試問一個怕死之人，怎麼可能花費海量的生命精華，恢復以及滿是瘡痍的空靈天。
九天之上，那些其餘的天主聽到司馬斬空的話語，眼神各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天帝李飛揚坐在那裡，眼神依舊深邃，面無任何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砰。”
伯陽被司馬斬空輕易的擊敗，伯陽在司馬斬空面前如同一個嬰兒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司馬斬空笑道：“這就是不朽境界的力量，不是你這種神境所能夠領悟的，神境不過是奴僕，是這世界的奴僕，你那看似強大的實力不過是借這世界的力量罷了。
只有達到不朽，才能夠超脫，才能夠擺脫身上的枷鎖，成為那永恆的存在，站在天巔之上俯視諸天。”
“咳。”
伯陽咳出一口鮮血，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敗得如此徹底，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心中震撼不已，對於這不朽境的力量心中流露出渴望之色。
當這個想法出現時，猶如崩潰的河壩，難以將其阻擋，很快就侵佔他身心，想要獲得那力量，獲得那永恆不朽的力量。
司馬斬空看出伯陽眼神之中變化，嘴角露出笑容，笑的十分詭異，他沒有在看伯陽，而是看向那九天之上的李飛揚，目光璀璨可以看穿無盡的虛空，看到在那九天之上有著一群人正在俯視著他。
“天帝，請問本座有錯嗎？”
司馬斬空開口詢問道，言語之中充滿了桀驁。
九天之上諸神目光都看向李飛揚，想要知道李飛揚會如何回答。
如果李飛揚說沒錯，那麼諸神接下來必然會開始學習司馬斬空的做法，踏入那永恆不朽的境界。
如果李飛揚說錯了，那麼李飛揚必然會和司馬斬空一戰，因為其餘諸神根本無法擊敗此時的司馬斬空，到時候雙方必然有一個敗，那麼諸神一樣會私下來嘗試，不過不會放在明面上。
李飛揚臉上露出笑容，笑的很燦爛。
牛頭魔看著李飛揚臉上的笑容，感到震驚，他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看到對方笑是什麼時候了，但當他看到這個笑容，不知道為何心中有股恐懼之感。
李飛揚笑著說道：“好強大的幻術，原本我以為自己破開了這幻術，但那本身就是幻術，是你所要讓我看到的畫面，亦或者是因為我發現了自己身中幻術，你讓我以為自己破開了你的幻術。
我雖然知道自己中了你的幻術，但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無法破解你的幻術，只能夠看著自己隨著你所設定的方向軌跡進行著。
如今我都有些搞不清楚什麼才是真，什麼才是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或者說這個世界本身就是虛假，三十三天都是那虛假的世界，而我不過是那世界之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虛幻存在，正在做著一個勇闖三十三天的美夢。”
聽到李飛揚的話，司馬斬空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笑著說道：“你是怎麼看出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李飛揚開口說道：“少了兩個白痴。”
司馬斬空不解。
李飛揚繼續說道：“一個是我的前世，一個是蒲魔花。”
當聽到蒲魔花的時候牛頭魔渾身顫抖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但一時間他想不起來。
李飛揚說道：“你無法幻化出他們，所以你修改了我的記憶，讓他們消失不見，但消失不見的他們會讓我記憶出現很多的空缺，變得不那麼完善，這是破綻，一個很大的破綻。
隨後你所描繪出的這三十三天和我所認知的三十三他不一樣，如今這三十三天還有許多天沒有破沒，但我所在的時代，三十三天早已成為了歷史，如今只剩下玄黃天了。
這可能是因為你早已隕落，所以不知道三十三天接下來的歲月，因此這是你第二個破綻。
有了這兩個破綻，我要是還不能夠識破你的幻術，那麼我真是一個白痴了。
剛才你所展示的畫面，想必是真實的吧，神境之上是不朽，想要踏入其中十分艱難，其中一個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煉化世界本源，以此蛻變，成就不朽。
第二個辦法應該就是你所使用的辦法，不過這種辦法更加的困難，需要領悟生死大道，你之所以血祭一個世界，是因為你領悟的並不是十分完美，因此才需要藉助億萬生靈慘死，才得以蛻變，這億萬生靈本就是由世界本源所演化，吞噬他們，和吞噬世界本源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真正想要蛻變領悟出不朽之力，需要對於生死寂滅達到一定的認知，這個想必是和我那白痴的前世所說的歸墟有關。”
歸墟萬物寂滅之地，是萬物最終的歸宿，但同時歸墟也是萬物起始之地，如陰陽，陰的極致是陽，陽的極致是陰，陰陽交泰衍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