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兄弟眼眶一下子紅了。
“您會好的！”
“不會。”
“會好的！”
“哎呀，都說了不會了?咳咳！我老爹也撐不下去了?我姐應該是真的能成功轉了運，你們以後記住……”
趙璣聲音放低?喃喃道：
“好好跟她混?替我……保護她……唔，天黑了?我該休息了……”
聲音漸漸消失。
……
明蓁停在暗下來的天幕下。
身後是一片燈火通明如白晝的繁華帝都，前方是黑暗中彷彿被包裹住的護國神塔。
趙璣之後的反應對話全在她耳中。
在聲音消失後?她動了一下?某個衝動讓她想返回去再看看那個長相不俗言語輕佻的青年。
那是……與她有很近血脈關係的人！
就像是明家大伯那般。
明明想著處不來就當遠房親戚對待，可接觸後，卻還是忍不住一直掛念。
這就是血親？
那個人……快死了？
看起來倒不至於虛弱到死亡的地步，但存在感卻非常的弱……
“他沒死?不過?不出意外，可能不會太久了……”柳桐之也看著同一個方向，好一會兒出聲。
不等明蓁回覆，他繼續輕聲道：
“我和他，其實也就見過幾面?基本上都是在塔裡，他來看病我來學習……每次他來?天機大人就會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就像這次一樣，往常他來都能見到的人?卻見不到。
“我本來不太喜歡他……至少，二十年前我一直不太喜歡他……”
明蓁收拾好心情?轉頭看向柳桐之。
“現在喜歡了？”
柳桐之嘴角抽了抽?輕笑了聲：“算是?不討厭了吧……他，其實早就不想活了……這樣活著，也挺難的……”
明蓁看著柳桐之，沒有說話。
柳桐之頓了頓，意識到了什麼，問：“確定了？”
明蓁緩緩點頭。
柳桐之頓了好一會兒，本來就有這個預料了，不過，真的確定了還是讓他心情複雜了一陣。
沉默了幾十秒後，他小心翼翼開口：
“師叔祖……超厲害？”
明蓁複雜的心情一下子全沒了，瞪了柳桐之一眼，“我爸當然厲害！好吧，其實真的超厲害……”
她爸到底怎麼泡上帝國公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