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的也夠久了吧?”
君弈垂目,漠然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森冷的好似萬年冰髓,傳出的言語,甚至使得演武場上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嘶,好生狂妄!”
“以武宗後期的境界,挑釁兩位武宗巔峰,三位武皇初期,尤其是五人中還有著陸青的存在,他怎敢啊!”
“到底是年輕人,取得一些成就便目空無人。”
“但若他真有把握呢?”
……
四周武者聞言議論紛紛,言語間無不驚歎慨然。
但更多的,卻是對君弈狂妄的譏諷,哪怕他擊敗了卓餘、寧然和北黎三人,也都鮮有人看好他,不單單是因為其中的三位武皇,關鍵就是在陸青的身上。
“君公子他...會不會著急了一些?”
江雪身後,藍瑾萱也是一臉擔憂,猶豫著說了句委婉的話,在她看來,以君弈的境界對戰五人,實在是有些勉強。
“莫要小看了公子。”
聞言,江雪卻是不惱,反而輕輕一笑,抓著藍瑾萱的玉手輕輕撫慰,淡淡的言語中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看著江雪臉上的幾乎能閃出光芒的神情,藍瑾萱不由得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了其他幾女一眼,發現盡是如此。
不由得生出了些許怪異的感覺,心中暗道:難道,這就是信任?
“呵...”
這時,有冷笑傳出,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重棍沉地的聲音,蕩起的些許灰塵,如綻開的蓮花,森幽詭異。
只見得言佩安緩緩側身,眼中目光譏諷而又不屑:“玩鬧?”
“小子,人貴有自知之明,莫不要以為擊敗了他們幾個廢物,就妄想挑戰我等,奉勸你自己滾下去,還免受皮肉之苦。”
“一劍出,盡無情。”
相比言佩安的言語,向風朔就顯得淡然了許多,似是連話都不想多說,但輕輕吐出的幾個字中,無一不是帶著冷然的殺機。
一旁,得到些許喘息機會的簡越念,則是快速的退離。
其緊繃著身子,狼狽的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的神情青白交替,身上撕開的衣衫下,皮肉青紫染血,似是被唐天淮打的夠嗆。
即便聽聞君弈的挑釁,都無暇去理會,依舊起伏著身上半死不活的火苗,死死的盯著唐天淮,神情忌憚。
只是唐天淮卻沒有理會簡越唸的意思,而是看著空中的君弈憨厚一笑,老實巴交的像一位種地老農。
但眼中的目光,卻是暴戾而又鋒銳,隱隱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掙扎,周身縈繞著的氣息,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流轉起來。
那一直坐在遠處,看起來病怏怏的陸青,也是在低低的笑著。
只是不知是在笑君弈的狂妄自大,還是在笑言佩安和向風朔兩人的愚昧無知。
“世人愚昧,總要在苦衷哀求。”
黑龍頭頂,君弈眼眸微垂,口中吐出的言語,冰冷的如萬千寒劍籠罩擂臺,正對不遠處的言佩安和向風朔。
“放肆!”
“大膽!”
言佩安和向風朔聞言,盡都面色微變,繼而臉上湧出濃郁殺機,竟是不再與對方糾纏,攜怒威直撲君弈。
言佩安掌中棍蕩三千,合青灰巨蓮盤旋虛空,瀰漫著幽暗的冷息,遮天蔽日一般的向著君弈鎮壓強落。
“佛蓮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