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丞相在,大臣們不支援您,也不會會支援豔妃的,您才是隋家的人吶,她去了也是白去,反而您可以陪著皇上一整年了呀。”
隋枝錦聽著,對啊,這徐朝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可朝廷裡面,舅爺說了算啊!
“翠微啊,姐姐沒有白疼你,可就是看著那賤人坐在陛下身邊,我心裡煩悶,你別怪姐姐發脾氣,你放心,你阿爹的仇,姐姐一定給你報。”隋枝錦把翠微拉到了身邊,把手上的一個鐲子套在了翠微的手上。
……
官道上。
老道士蹲在一地的屍體中找著線索。
他現在一身的火氣,他先打聽到了那蘇老頭在車馬行租車的資訊,朝著驛站就追了過去,打聽了馬車的去向,結果追上去才知道,車裡的人不是他們,那老頭跟人換了車,真他孃的狡猾。
他又往回追了三里路,到處尋人打聽,在一個賣餅的那裡探到了馬車的訊息,終於找到正確路線的他一路狂奔,結果看到的是一地屍首。
看路上的印子,馬車在這裡停過。
看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這小子要是出事了,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他七煌道門六十多年熬出來傳承就要葬送在他手裡了,他師傅的希望也毀了,他的神仙夢也沒了。
地上的人有不少人的傷口,看方向,高度,是那丫頭所致的,在遠處幾個被分屍的,有高手來過,不知道是敵是友,看模樣,他打不過。
他一邊想,一邊心急如焚的順著馬車印子追了上去。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還活著,因為最後死的幾人,看手法,力道,是同一個人,不是那個高人,都應該是風鈴下的手。
而這個時候,就在官道下邊的一個背風坡,蘇老二用一條布條勒著肩膀靠在坡上睡覺,徐彥,風鈴正圍著一個火堆烤著衣服。
徐彥當時一刀下去,紮在了那人後背上,血濺他一身,但是並不致命,他就握著刀,眼睜睜看著那人哀嚎了半天。
最後還是蘇老二跑過去,撿了把刀,抹了那人的脖子才安靜了下來。
當時看著神色恍惚,渾身發抖的徐彥,蘇老二讓風鈴把他拉到了官道下面。
他忍著疼扒了幾件相對乾淨的衣服扔了下去,又把幾個人身上的銀錢和他給的銀子拿了回來。
最後硬撐著滾下了官道,看著他滾下來,徐彥的眼裡總算有了反應,慌慌張張的帶著風鈴跑過去,照著蘇老二的吩咐把他撿了回來,躲在這裡。
蘇老二又讓他們拿著幾件衣服,去找地方把有血的地方給洗了。
他們找了許久才找著一個小水溝,照著蘇老二的吩咐,把帶血的地方洗了洗,徐彥就趕緊拉著風鈴回來了,他怕蘇老二一下就死掉了。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蘇老二已經面色發白了。
聽著蘇老二說的,去撿了些樹枝,用他懷裡的火摺子點燃了火堆,把衣服綁在了樹枝上架在旁邊。
最後了蘇老二才讓他們把他的外袍脫了,把袖子撕了裹在他肩膀上,用力的勒住。
滿頭汗的蘇老二跟他們說,等衣服幹了叫醒他,然後就睡過去了。
徐彥一直都在一個恍惚的狀態,他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他就像當初的風鈴一樣,蘇老二讓他做什麼他才知道做什麼,蘇老二睡過去了,他就茫然的坐在一邊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副副畫,不停地在他眼前閃過,沒有任何情緒,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不停的看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
風鈴坐在旁邊看著公子,她也有些困了,她的手臂和後背一直在滲血,徐彥不知道,沒有問,她也沒有說,只是一直跟著徐彥洗衣服,撿樹枝。
“砰!”風鈴一頭就栽倒在地上了。
徐彥木訥的轉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風鈴,瞳孔放大,眼裡終於又有了些神色,是害怕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