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兒怎麼來了?”南辰帝顯然同眾人一樣,毫無徵兆。
景凌翊嘴角微微上揚,一陣好笑,“瞧父皇說的,兒臣已經年滿十八,早已過了上朝聽政的年紀,兒臣又如何來不得?”
南辰帝微微皺眉,臉色有些難看。
雖說景凌翊說的在理,可他不聲不響的來這麼一出,南辰帝心裡自然有些不悅,卻又挑不出他話裡的一點毛病。
“既然來了,就站一旁聽政吧。”南辰帝不鹹不淡道。
“是,父皇。”景凌翊低頭回道,嘴角不輕易上揚。
他心裡清楚,即便南辰帝想與他說什麼話,也不可能當著文武百官群臣的面,默許他站在一旁聽政,是他早已預料到的。
這一局先斬後奏的棋,他賭贏了。
南辰帝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從他身上移開目光,看向殿內文武百官,問道:“眾愛卿有何要奏?”
“啟稟陛下,三年一度的國考即將來臨,據臣所知,全國各地的考生,已經整裝待發,準備趕往京城赴考。”
南辰帝點了點頭,“下個月中旬,在北院中書巷組織三年一度選拔人才的國考報名,此事交由戶部與丞相一併負責。”
“臣等遵旨。”二人出列,恭敬的道。
南辰帝突然想起一事,若有所思道:“朕的薇公主尚已到了出嫁的年紀,朕今日便下旨,從這批考生的前三甲中,挑選一位做薇公主的駙馬。”
眾人急忙附議。
此次國考,不僅挑選朝廷有用的人才,更是挑選陛下的乘龍快婿,自然是無比受到重視。
景玄鈺與景珫寧正在猶豫要不要出列,卻見景凌翊出列,低頭恭敬的道:“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南辰帝看向他,見他難得這般規規矩矩,蹙眉問道:“何事?”
“兒臣申請加入二位大人,替朝廷選拔人才盡一份力。”景凌翊認真道。
南辰帝一愣,一臉遲疑,“翊兒怕是不熟悉這方便的工作……”
“父皇,兒臣年輕,一切都可以從頭學習,求父皇恩准。”景凌翊道。
景珫寧與景玄鈺臉色都有些難看,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南辰帝皺眉,“此事容朕考慮一下……”
“父皇,兒臣以為,此次國考,不僅是挑選人才,更是挑選駙馬,以兒臣的身份,可以坐鎮此事……”說到這裡,景凌翊轉而看向柳丞相,不鹹不淡道:“挑選駙馬,事關薇公主的婚姻大事,柳丞相覺得,本王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柳丞相一愣,若只是監考人才還好說,但是挑選駙馬可不是小事,再加上薇公主性子不好,思前想後,這個責任他確實不想擔,急忙道:“陛下,七殿下所言極是,臣以為,七殿下身為當朝親王,自然擔得起此重任。”
沒等南辰帝點頭,景凌翊急忙又道:“父皇,既然丞相大人並無異議,兒臣便自告奮勇,擔下此事,父皇放心,兒臣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南辰帝微微蹙眉,沉聲道:“周德,擬旨吧。”
“謝父皇恩准。”景凌翊急忙道。
景玄鈺與景珫寧臉色都不太好,要知道,挑選朝廷人才雖然沒有什麼油水,但是私下裡拉攏幾位考生,將來為己所用,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