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已經喝完了。”景凌翊看向他,嘴角勾著一抹淡漠的笑意,那笑意冷的不達眼底。
南辰帝一時愣住,瞪著大眼震驚的看向他,“翊兒不怕苦?翊兒往常不是最怕苦的嗎?”
周德同樣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就連站在一旁的小苔子,都被景凌翊的舉動驚的目瞪口呆。
景凌翊輕笑了一聲,“苦?一碗藥而已,能苦到什麼程度?”
“翊兒怎麼怪怪的,莫不是發了一天一宿的高燒,燒糊塗了?”南辰帝扭頭看向周德,皺眉問道。
周德微微一愣,急忙道:“回陛下,想來小殿下大抵是燒了一天一宿,如今身子還未恢復吧,不過太醫說了,並無大礙,陛下放心。”
南辰帝長舒了一口氣,扭頭看向景凌翊,一臉欣慰道:“你這孩子,燒了一天一宿,倒是懂事多了,還能乖乖喝藥,朕便放心了,朕還擔心你又跟小時候一樣鬧脾氣呢。”
景凌翊淡笑不語。
“既然翊兒醒了,高燒也退了,朕便放心了,朕回御書房批閱奏摺了,翊兒安心休養。”南辰帝道。
景凌翊微微點頭。
南辰帝站起身,叮囑了殿內奴才好生伺候,便揹著手邁出了寢殿。
看向他離開的背影,景凌翊一時愣的失神,情不自禁的溼潤了眼眶。
“殿下?”小苔子走過來,見他發愣,奇怪的看向他。
聞聲,景凌翊回過神來,扭頭看向他,問道:“本王昏睡了一天一宿?”
“是啊,昨日午時奴才見殿下一直不醒,進入寢殿一瞧,才發現殿下渾身發熱打顫,便馬上去請了太醫,殿下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宿。”小苔子道。
景凌翊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皺眉道:“知道了,給本王沐浴更衣吧。”
“奴才覺得,您剛醒,還是要躺在床榻上多加休息。”小苔子勸道。
“都趟了一天一宿了,本王既然高燒退去,又怎能繼續躺下去?本王想起身活動一下筋骨。”景凌翊道。
小苔子一邊給他遞衣服,一邊道:“殿下昏睡的這一天一宿,陛下可是擔心壞了,來探望了殿下兩三趟呢。”
景凌翊嘴角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不鹹不淡道:“父皇寵愛小王,倒是做足了樣子。”
小苔子不解的撓了撓脖子,“殿下這是何意?奴才聽不懂。”
景凌翊沉默不語。
小苔子沒有再問,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一邊伺候他穿衣,一邊道:“殿下可是不知道,昨日您高燒不退,可是嚇壞了奴才。”
景凌翊深吸了一口氣,“本王大抵是太累了……”
“殿下昨日昏睡不醒,訥訥自語了許久呢,陛下守在床邊,一直不捨離開,直到殿下靜下來,陛下才離開的。”小苔子笑道。
景凌翊一愣,轉身看向他,“你說什麼?”
“嗯?”小苔子被他突如其來的轉身驚了一跳。
“昨日本王昏睡,還說了夢話?”景凌翊提著一顆心,攥住他的胳膊,問道。
小苔子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點頭道:“是啊殿下,怎麼了?”
“本王說了什麼?”景凌翊瞪著大眼注視著他,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