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翊情不自禁的拉住他的龍袍,急忙道:“父皇,求您開恩。”
南辰帝扭頭看向他,不鹹不淡道:“翊兒這般擔憂她的安危,看來與這西祁國公主關係不一般呢。”
景凌翊倒也毫不避諱,撅嘴道:“是,倘若兒臣早些知曉她便是西祁國公主,兒臣早就請求父皇將和親公主許配給兒臣了!”
“你倒是敢直說!”南辰帝輕哼了一聲,倒是對於他的話深信不疑。
景凌翊若是不承認自己喜歡西祁國公主,他反而不信。
景凌翊拉著他的龍袍,討好道:“父皇是兒臣的親爹,兒臣自然要跟爹爹說實話。”
南辰帝臉色明顯好了許多,瞪他一眼,“少賣乖!”
“父皇,求您開恩,放過她吧。”景凌翊乘熱打鐵,急忙懇求道。
南辰帝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瞪他一眼,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鳳蘭妤,復又看向拉著他龍袍的兒子,沉默了一聲,微微點頭道:“罷了,朕看在翊兒的面上,看在五王妃乃是西祁國和親公主,兩國邦交的份上,朕既往不咎。”
景凌翊一臉激動,急忙道:“兒臣謝父皇開恩。”
鳳蘭妤長舒了一口氣,“謝陛下。”
南辰帝看向景凌翊,不溫不火道:“翊兒先別急著謝恩,五王妃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朕並沒有說過,要放過雲世子。”
景凌翊一愣,笑容僵硬在面上。
雲琰跪在一旁,猛然一驚,回過神來,急忙道:“舅舅,我爹孃是被冤枉的,還有我,我並沒有毒害表哥,求您徹查此事。”
南辰帝看向他,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
身為帝王,面對可能給他造成威脅的隱患,他不能有半絲憐憫,身居高位,他早已變的心如鐵石。
“來人,將雲世子帶走!”南辰帝揹著手,厲聲道。
景凌翊瞳孔放大,再次擋在了雲琰面前,“父皇……”
鳳蘭妤見狀,忍不住提高聲音,鏗鏘有力道:“陛下,您抓拿雲世子,無非是懷疑雲世子乃是先太子的孫子,是逆犯罪人之後,但是,民女可以證明雲世子的身份,陛下剛才不是已經答應了七殿下,只要七殿下拿出鐵證,便會放了雲世子嗎?”
景凌翊接著她的話,急道:“父皇,君無戲言,您剛才已經答應了兒臣,只要兒臣能夠證明表弟的身份,您便會網開一面,您怎能出爾反爾!”
“你……”南辰帝氣的一甩龍袍,一時理虧,臉色鐵青的厲害。
見狀,周德急忙道:“陛下息怒,老奴倒是覺得,既然五王妃精通醫術,又有法子驗證雲世子的身份,陛下何不借此機會驗證一下,倘若雲世子就是那遺腹子之子,證據確鑿,陛下豈不是就安了心。”
南辰帝看向他,蹙眉若有所思,沉思了一瞬,微微點頭。
“好,朕答應你們!”南辰帝揹著手,冷聲道。
鳳蘭妤與景凌翊互看一眼,看到一絲生機,二人長舒了一口氣。
雲琰擔憂的火燒火燎,看向南辰帝,皺眉道:“舅舅,那我的父母……”
南辰帝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案子朕自會命大理寺審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