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但是萬一弄錯了呢,萬一雲世子真的是長公主之子呢?”周德小心翼翼的問道。
“朕已經說了,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可放過一人,朕要的不是萬一!”南辰帝臉色鐵青,瞪向他,咬牙道:“再說,即便錯了又如何,他父親雲蒙嘯當年膽敢包庇景琅梁的遺腹子,整個雲府罪不可赦,理應滿門抄斬!”
周德微微點頭,“陛下所言極是。”
南辰帝深吸了一口氣,瞳孔慢慢深陷,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冷意,不鹹不淡道:“長公主府,是時候也該清理了。”
周德皺眉道:“陛下,雲丞相與長公主多年來安分守己,怕是……”
“順朕者昌,逆朕者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南辰帝不鹹不淡的提醒道。
周德一愣,急忙道:“老奴明白。”
“且慢,先不要打草驚蛇,朕先留他們一時,萬一這個遺腹子不在長公主府,豈不是再次讓他成為漏網之魚!”南辰帝若有所思道。
“陛下,那份先帝密函,不知所蹤,也不知是真是假!”周德道。
南辰帝鐵青著臉,一臉煩躁,“朕也不清楚。”
周德急忙勸道:“陛下放寬心,這天下都是您的,縱使有什麼密函又如何?到時候隨便給他們安置個罪名,再大肆搜查長公主府,說不定就能找到那份密函,再者說來,就算找不到密函,若那遺腹子在長公主府,倘若殺盡長公主府全府上下所有人,豈不是永絕後患。”
“朕明白,朕只是擔心,萬一這遺腹子並沒有在長公主府當差,豈不是再次讓他躲過一劫,再怎樣,他是景琅梁的遺腹子,雲蒙嘯總不會讓他在府裡庸庸碌碌當個下人!”南辰帝道。
“陛下所言極是,但是,倘若除掉了雲丞相這個隱患,這遺腹子縱使還活著,他在京城沒有靠山,豈不是孤立無援?”周德分析道。
南辰帝瞳孔放大,扭頭看向他,“無論如何,朕必須除掉雲蒙嘯!至於密函一事,朕也必須查出此事的真假,絕對不能讓密函一事傳出去,否則鬧得滿城風雨,有損朕的威望,朕不想讓史官記上一筆……”
說到這裡,南辰帝突然頓住,一顆心揪了起來。
周德急忙寬慰道:“陛下放寬心,他們不是咱們的對手。”
南辰帝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他,冷聲道:“馬上派人去昭雲峰宣旨,命雲世子即可返京!”
周德看向他,問道:“陛下,雲世子在昭雲峰求學,突然傳召雲世子返京,該以什麼理由?”
南辰帝一愣,蹙眉沉思,若有所思道:“先不要打草驚蛇,以免他跑了,翊兒曾在昭雲峰求學,想必與雲世子關係不錯,就以翊兒的名義召他即可啟程返京!”
周德急忙點頭,“陛下放心,老奴馬上去辦,就說七殿下身邊缺個玩伴,傳召雲世子回京。”
“你辦事,朕一向放心,你從小跟著朕,朕如今也只信你。”南辰帝道。
周德認真道:“陛下放寬心,這天下永遠是您的,任何人搶不走。”
南辰帝深吸了一口氣,揹著手站起身,冷聲道:“走,陪朕先去大理寺,朕去親審那名隨從!”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