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聽了杜晨晨的話不由的一笑,道:“杜老伯現在這麼著急嗎?唉,如此說來我下次再來微山湖的時候便不一定見得到你了。”
杜晨晨不解的道:“為什麼不一定見得到我了?”
朱由檢道:“因為杜老伯已經把你嫁出去了還如何見得到你?”
杜晨晨聽了朱由檢的話又羞又急,也顧不上多拿幾顆白菜了,她輕跺小腳,嬌哼一聲低著頭就欲往地窖口走,可是地窖中雖有些亮光卻仍舊昏暗,這走的又急,竟沒注意到朱由檢正站在她的去路上,接著杜晨晨便一頭撞到了朱由檢的懷裡。
朱由檢也沒想到杜晨晨會這麼著急的往這邊走,忽然他就感覺胸前溫香滿懷,柔軟無比,身子略一不穩,他伸手便將懷中的杜晨晨纖腰環住,接著便穩住了身形。
只一入手,朱由檢便感覺手上酥軟異常,心神一蕩,朱由檢沒忍住又在那楊柳細腰上捏了一把。
杜晨晨感受到腰上的雙手在作怪,她頭伏在朱由檢懷中,口中忍不住嬌嗔了一聲。
朱由檢聽到杜晨晨的聲音,連忙放開懷中的人兒,口中連道:“抱歉,抱歉,這毛病習慣了,一時沒控制住。”
杜晨晨只感覺臉上發熱,聽了朱由檢的話忍不住埋怨道:“朱大哥就會胡說,也不知朱大哥究竟欺負了多少女子養成的這個習慣。”
朱由檢尷尬的嘿嘿一笑道:“不多,不多,這種毛病只需一次就容易養成習慣。”
杜晨晨藉著地窖的昏暗,壯著膽子道:“朱大哥方才的話是真心的希望晨晨早日嫁出去嗎?”
朱由檢道:“自然是真心的,你看杜老伯都急成什麼樣子了?不過作為女子來說,這個年齡出嫁確實太早了些,若是過了二十再出嫁才是剛剛好。”
初聞朱由檢說真心希望她出嫁,杜晨晨心中不免有些難言的酸澀,只是這後一句卻又讓她破涕為笑。
杜晨晨道:“朱大哥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既希望人早些出嫁,又覺得二十以後再出嫁才剛剛好,過了二十歲尚未出嫁的那豈不是在家裡養成老姑娘了。”,說完,杜晨晨也不等朱由檢回話,便快步繞過朱由檢沿著地窖的梯子出了地窖。
朱由檢有些一頭霧水的跟著出了地窖,再去尋找杜晨晨,院中卻早已沒了她的身影,朱由檢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挪動那塊太湖石將地窖口蓋上。
此時的氣候已有些炎熱,到了晚間,飯菜便已準備妥當,堂屋之中自是坐不下這許多人,老杜與東山便拼了桌子在院子裡擺上,藉著兩盞油燈和皎潔的月光,院子裡倒也透亮。
徐州府的百姓人家少有精緻的碗碟,盛菜所用皆是青花白瓷海碗,菜品雖是不多,但在這個年月的百姓人家來說已是極為豐盛,而且量也極大,桌上只有八個大海碗,莫說桌上這十多個人,就是再來十人也是吃不完的。
老杜招呼眾人道:“這些菜都是自家種養的,用朱公子的話說就是綠色天然食品,這些都是小女下廚所做,倒不是小老兒自誇,我這女兒的廚藝可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好,大家敞開了吃,千萬不要客氣。”
杜晨晨自出了地窖後便以做飯為由再不與朱由檢說一句話,此時被老杜一誇,更是低下頭臉色紅紅不肯說話。
眾人早就聞見灶房裡的香味,只是礙於面子一直忍著,此時老杜話音方落,哪還有人客氣,拿起筷子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錦繡看著坐在一旁面色羞紅的杜晨晨道:“妹妹這是怎麼了?自你取了菜後就一直面色通紅,可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在地窖裡熱著了?還是做飯累著了?妹妹一人做了這麼一桌的菜真是辛苦了。”
杜晨晨連忙拉了拉錦繡的衣袖,制止她再說下去,然後在她耳邊小聲道:“妹妹晚些睡覺的時候再與姐姐說。”,然後她看了一眼朱由檢又道:“姐姐別隻顧著我了,趕快些吃飯吧,再不吃都要讓這些人搶完了。”
錦繡見杜晨晨不像是有事的樣子便放下心來。
眾人嘗過桌上的菜餚後不由的朝著杜晨晨紛紛伸出大拇指稱讚道:“杜姑娘的廚藝當真了得。”
朱由檢也不好意思光吃不說話,於是也學著眾人向杜晨晨說些讚美的話,“杜姑娘……”
才一開口,杜晨晨便抬起頭來用一雙委屈的眼神看著他,似乎要潸然淚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