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寶把開啟的紙包放在地上,然後將那二十五根梅花針在白色粉末裡一根一根的滾了一遍,然後將那紙包重新包好放回懷裡,接著再將那二十五根梅花針一一裝了回去。
胡寶做完這些後把那竹管每人遞了一隻過去,然後猥瑣一笑道:“比比誰射的準。”
其餘幾人每人接過一根竹管,然後悄摸的將院門開了個門縫,一個接著一個閃身從院中溜了出去。
儘管幾人身影在月光下清晰可見,但是他們依然彎著腰貼著牆往三尊觀靠近,若是街上有人,一眼就能看到貼著牆貓著腰前行的四人,只是從那三清觀外的高臺下方朝這邊方向望過來,幾人所處的牆面之外卻是個視線死角。
四人一路到了牆角處,只要出了這拐角那就要暴露,領頭的張之極剛一露頭,就見那小道士正往這邊轉頭,他慌忙的把頭縮了回來。
跟在張之極屁股後面的駱養性小聲問道:“怎麼樣?”
張之極回過頭對著最後的胡寶問道:“這吹針能吹多遠?那小道士離這邊有十丈,能不能吹到?”
胡寶拍了拍前面高寒的後背,高寒把位置讓給了他,然後駱養性也主動讓到了後面去,胡寶來到張之極跟前道:“三十丈吹是可以吹得到,只是這麼遠就沒準頭了。”
“好,那我試試。”
說著張之極再次快速的露了一下頭,此時那小道士正好剛剛轉過身背對著這邊朝另外一邊走著,張之極拿著竹管放在口中對著那小道士瞄了半天,他也只能大概找個方向,第一次玩這個肯定不是很熟練,接著張之極口中鼓足了氣用力一吹,那細小的梅花針隨之朝著小道士的方向飛了出去,張之極只看的見一絲銀光閃過,至於到底有沒有吹中他卻是完全不知道。
此時那小道士已經會轉了身,好像全然沒有一點反應的樣子,想來那針是沒有吹中。
小道士朝著這個方向走了兩步,寧靜的夜色裡,只聽小道士輕“咦”了一聲,然後快速朝著張之極幾人躲藏的地方而來,就在張之極以為被發現了的時候,就見那小道士走了不過五步就停了下來。然後那小道士彎下腰伸手在地上撿起了一枚細小的銀針,月光映照下,張之極雖然離得遠也依然看得見小道士手裡針閃過的銀光。
趁著小道士還沒直起身的時候,張之極拿起竹管再次朝著那邊吹了一針,這次張之極看的仔細,雖然小道士與他的距離近了幾步,這一次依然沒有射中,而且那銀針又是落在了小道士前面幾步之處。
小道士撿起那銀針看了看,不知道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然後朝著四下打量了幾眼,除了面前不遠處的地上還有一處閃著銀光外其他沒有任何發現。
那小道士再次朝前走了幾步,將另外一枚銀針撿起,只見這兩枚銀針幾乎一模一樣,但他卻不知這銀針作何而用。
兩枚銀針沒有射中,張之極頹然的嘆了口氣,然後將前面的位置讓給了胡寶。
胡寶看著不遠處拿著兩枚銀針四處張望的小道士,趁著小道士沒有留意到這邊,他趕忙拿起竹管對著小道士那邊吹了一針,這竹管吹針本就是江湖人常用的玩意,所以胡寶用起來比張之極熟練了許多,準
頭也準了許多,只是這第一針卻仍是擦著小道士的邊上飛了過去,雖然只是差了毫釐,但依然沒能射中,這個距離即使對胡寶來說也是有些遠了。
此時張之極已經讓到了幾人的最後面,排在胡寶後面的是駱養性,胡寶轉過身朝著駱養性道:“身上帶沒帶碎銀子?”
駱養性朝著袍袖之中摸了幾下,掏出一錠一兩的小元寶遞給胡寶道:“碎銀子沒有,只有這個了。你要碎銀子做什麼?”
胡寶小聲道:“餵狗。”,說著他拿著銀子轉過身然後朝著小道士的方向丟了過去,只是這銀子並不是丟在那小道士的面前,而是丟在了距幾人約莫五丈之處,那銀錠子落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
胡寶丟完銀子就趕緊將身子縮在了牆後面。
小道士聞見聲響,抬頭朝那銀錠子落地之處看去,不遠處的月光下又是一個銀光閃動的東西,只是這次的銀光與之前兩次不同,那東西看起來有些眼熟,他心裡不由一喜,連忙朝那銀光之處跑了幾步,走到近前,果然如那小道士心裡所想一般,這次地上的是一個銀錠子。
小道士再次朝著周圍看了看,眼見四下無人,小道士飛快的彎下身子將那銀錠子撿了起來收入懷中,之後他再往四周的地面上看了看,想著是否還能再撿些銀錢,尋了半天也沒有再發現什麼閃光的東西,這時那小道士才回轉身往高臺而去。
就在小道士轉過頭的時候,胡寶朝著那小道士就吹了一針,此時小道士距幾人已經不算太遠,不過四五丈的距離,再加上胡寶的經驗,這一針準確的紮在了小道士的屁股上,胡寶怕一針不中,在那根梅花針吹出之後,竹管裡另一根頂到前頭,胡寶緊接著又吹出了一針。
那剛剛撿了銀子心裡還有些美滋滋的小道士在往高臺走的時候,只覺得屁股上好像被什麼蟲子連著叮咬了兩口,他伸手一摸,就覺得那兩處有些麻麻癢癢的,還有些針刺一般的疼。
小道士想去撓卻隔著衣袍,只覺得撓一下便刺痛一下,他只好停了手,直到走到高臺下,那小道士才找了個沒人的僻靜地解開了衣袍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