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開口安慰。
但這時候的安慰似乎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晏乘風笑著點頭,“好,相信曦曦說的,肯定能好的。”
“曦曦,你知道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你以前?”
“……”
晏乘風和沈煙聊了許久。
沈煙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裴肆一直在外面等她。
之後又陪著她去醫生那詢問了晏乘風的病情。
醫生的說辭也是一樣的,有恢復的希望,但希望不大。
差不多已經給晏乘風的眼睛判了無期徒刑,離死刑僅剩一步之遙。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沈煙的心情很差,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
回家之後,什麼也沒吃就睡下了。
沈煙睡下之後。
裴肆跑去天台,一個人站在那吹著冷風抽菸。
“心情不好?”
司御深也上了天台。
裴肆無奈一笑,“是不太好,看晏乘風這樣,倒不如是我瞎了。”
“至少煙煙愧疚的是我,不是他。”
司御深點點頭,“能理解你,這事也確實麻煩。”
更何況沈煙和晏乘風還有個口頭婚約。
晏家那幫人的德性他很清楚。
怕是會以晏乘風眼睛為籌碼來談婚事。
司家的態度肯定不會妥協。
但現在最關鍵的是沈煙對晏乘風有愧。
裴肆今天看到沈煙那麼著急晏乘風的病情,說不吃醋是假的。
可又能怎樣?
晏乘風是為了救沈煙傷的。
沈煙心裡肯定難過愧疚。
所以他寧願瞎了的是自己,都不要是外人。
人情這個東西最是難還,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金錢能解決的事,反而沒那麼難了。
“如果……”
司御深沉默了下問道:“煙煙因為這事愧對於晏乘風,答應了晏家的要求,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