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去看看吧。”
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是自己的親人。
沈煙出去看到司北堯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她以為傭人嘴裡的話有些誇張了。
哪知傭人還是儘量往輕了的說。
司北堯那渾身的血，都快流乾了的樣子。
車子差不多報廢了。
也不知道他在把車子撞成這種情況下，是怎麼開過來的。
“二哥，你瘋了，不要命了？”
“都成這樣了，你還在這站著，趕緊去醫院！”
然而，不論家裡人怎麼勸，司北堯就站在那不動。
他明明已經快站不住了，一直扶著旁邊的門堅持著。
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在找尋著什麼。
直到沈煙出來。
他的目光定格在沈煙身上，有無數的話想說，卻卡在喉嚨裡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想起自己錯認妹妹的愚蠢，想著之前對沈煙的態度，越想越難受。
不看到妹妹還好，一看到妹妹二少的情緒就無法自控，一著急猛地一口血吐了出來。
司行倦：“？”
“二哥，你…要死了？
司北堯：“……”
沈煙見司北堯似乎有話想對她說，愣了會還是走到了司北堯跟前看著他問道：“你想說什麼？”
她本來也挺生氣的。
可她這人心軟的毛病即便重生一次也沒能改。
果真應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
司北堯開口，悔恨的情緒縈繞在心頭無法散去。
他想說的那些話都說不出來。
他總覺得事情鬧到這個份上，說再多的話也無用了。
錯了就是錯了，傷害了就是傷害了。
他悔恨自責惱怒，卻無濟於事。
偏偏司行倦又問，“二哥，你啞巴了嗎？”
司北堯死之前最想拉墊背的就是他了，話太多。
“妹妹…對不起。”
司北堯結巴了許久，最終也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而後實在撐不住，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他摔倒時，左手都沒動一下。
沈煙這才發現他左手完全斷掉了。
而他右手還捏著一枚髮卡。
沈煙彎腰撿起那枚髮卡看了眼，眼睛酸澀。
髮卡的材質和當年那枚是一樣的，點綴了幾顆藍色的小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