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人民醫院,住院部大樓前。
警察叔叔已經拉起了封鎖線,面目全非的遺體早已經被收殮走了,封鎖線外圍卻依然有一大圈的圍觀群眾,對著現場地上的一大灘血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此時在醫院的候診大廳裡,周豔李晴還有好幾個她們的同學一起,攔住了一箇中年婦女在激烈的爭辯理論著。
周豔哽咽道:“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現在把她逼死了,你開心了吧!啊!”
中年婦女:“怎麼就我逼死的了?我說的有錯嗎?我兒子難道不是因為回國見他才死的嗎?”
“你兒子的死可是殺手造成的,怎麼能怪給玉霞,陸凌的死她也很難過的啊。你怎麼可以這樣顛倒黑白。”李晴說。
“我顛倒黑白?要不是她這狐狸精迷惑我兒子,我兒子怎麼可能不聽我的話大老遠跑回來,我看吶,像她這種不要臉的狐狸精,死了倒好。”
“你!”周豔生氣極了,她不允許玉霞死了還被人這麼汙衊,激動得大聲道:“玉霞就是因為你說的這些難聽的話才自殺的,你這個惡毒的老巫婆,我撕了你!”說完揮手往這個中年婦女的臉上撓去。
同學們也是同仇敵愾,紛紛上前幫忙,揪頭髮的揪頭髮,扯衣服的扯衣服,踢球的踢球。
一場鬧劇上演了。
不過很快就被聞訊趕來的保安制止,面目全非的中年婦女被保安護著拉走的時候,猶自大喊大叫的咒罵著什麼狐狸精,什麼該死,什麼臭不要臉之類的惡毒話。
周豔還是不解氣,想到自己的好閨蜜就此去了,一時間傷心的抱著李晴嚎啕大哭。
同學們也都默默不語,沉浸在一種悲傷的氛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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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葉集團總部,王閣璧的辦公室內,木睿才畢恭畢敬的站著,向王閣璧彙報說:“王總,警方那邊目前還沒有抓到人,那小子也太能藏了,我派出去的人目前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王閣璧陰沉著臉,說:“那就再加派人手去找,記住,找到之後格殺勿論。”
“可是王總,那小子很邪門,一般的手槍對他居然不起作用,就算找到了他我們也拿他束手無策啊。”
“別跟我說什麼他刀槍不入的話,我不信這些,他不就是穿了件特製的防彈衣嗎,就讓你們幾個束手無策,我養你們有何用!”
木睿才連忙道:“是,王總教訓的是。”
...
東方影視城,某個劇組的片場,秦蘭又在挨導演的訓。
“小蘭你心不在焉的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出錯?因為你耽擱了大家多少時間你知道嗎?啊!你今天很不在狀態你知道嗎?”
“對不起胡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蘭低頭說著抱歉。
秦蘭確實是有些心神不寧,一想起爺爺跟自己說過的話,他就擔心的不得了。
她爺爺跟她說,那天那夥要賬的人可是說過了,7天之內要是還還不上錢的話,他們就要把自己的弟弟給拐賣了。她爺爺知道錢是肯定還不上的,於是這兩天一直在勸說她帶著弟弟去外省躲起來。
秦蘭不願意帶著弟弟離開,留下爺爺一個人承擔可能發生的後果,所以這些天她一直在糾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要到哪裡去弄那麼多的錢。
她並不知道牛奮已經幫她把那筆錢給還上了,也不知道金哥他們早就不會來找自己家的麻煩了。
要怪就怪牛奮從來沒有跟她說起過。使她一度被矇在鼓裡,擔驚受怕的害怕自己弟弟不知道啥時候會突然不見了蹤影。
七天!只有七天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天,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導演胡烙眯縫著小眼睛,貪婪的盯著秦蘭誘人的身段,喉結不自覺的蠕動了一下。
“嗯哼!”胡烙咳嗽一聲,換上了一副自認為和煦的笑容,苦口婆心的說:“小蘭啊,你這是何必呢?只要你肯點頭,我下部戲的女一號就是你了。根本就用不著做武打替身這麼辛苦。”
原本低著頭想事情的秦蘭聞言,清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厭惡。她抬頭直視著胡烙那張老臉,語氣冰冷的說道:“胡導,叫你一聲胡導是我對導演最起碼的尊重,請別讓我對你的最後一絲尊重也喪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