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奮見王伯的嘴角直抽抽,一臉的嫌棄,終於意識到自己熱情的過份了。
王閣璧沒有功夫跟牛奮拉家常,直奔主題說:“既然你清醒過來了,那你就趕快聯絡你的家人過來,我跟他們協商給你的賠償事,我很忙,希望他們能快點過來。”
牛奮都快抓狂了,家人家人!我還想知道呢!我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我都還沒有搞清楚,上哪兒給你找人去。
“賠償我?哦!原來開車撞我的傢伙就是你兒子!”牛奮裝出恍然大悟狀,“能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嗎?”
“不不不!不是我兒子。”王閣璧連忙否認,“是我們董事長的兒子,叫湯姆,我只能告訴你他的英文名字。”
“你倒是快點把你家屬找來。”王閣璧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有點不耐煩了。
“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叫牛奮,其他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牛奮照著套路來,裝失憶他已經有實操經驗了。
失憶了?那他剛剛怎麼認出我來的?
“甜甜,我被送來醫院的時候,身上有沒有能辨識身份的證件什麼的?手機呢?都沒有?”
“當時你身上有一個錢包,不過交警已經翻看過了,什麼證件都沒有,他們也查不到你的身份資訊。錢包你要看嗎,我去幫你取過來吧。”田甜殷切的說。
“甜甜,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說完邁著輕快的腳步去了。
田甜很快就回來了,把一個皺巴巴的破舊皮夾遞給牛奮。
牛奮接過,看著這熟悉的皮夾,感受著熟悉的手感,牛奮陷入了回憶當中。
這皮夾是小蝶送的,是牛奮跟小蝶牽手一週年時,小蝶送給牛奮的禮物。它飽經滄桑,曾經它儀表堂堂,之後它臃腫過,也消瘦過,到後來成了這副憔悴的摸樣,如今,它終於再一次回到了它的主人手上。
這皮夾可是他上上輩子從不離身的東西。此時他終於可以確定,自己這回真的是身體穿越了過來,36弟沒有給自己安排任何的身份。也就是說在這邊這個平行世界裡,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家人、親戚、朋友。
牛奮摩挲著斑斑禿皮的皮夾,一時間感慨萬千。緩緩開啟皮夾,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朦朧的照片,這是小蝶的兩寸照。又一次見到小蝶的摸樣,牛奮百感交集,愛恨交加。
田甜見牛奮盯著皮夾出神,眼裡有一種叫做思念的東西在閃爍,她忍不住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之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照片上的女人是誰?是他的女朋友嗎?原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還那麼漂亮。我,我沒機會了嗎?不,不會的,一定不可能是他女朋友,照片都已經氧化的泛黃了,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老照片了。說不定照片上是他/媽呢!
王閣璧坐不住了,他分分鐘幾百上千萬上下,還有辣麼多大生意等著他去決策拍板呢,哪有時間在這耗下去。
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填上一串數字,撕下來放在床頭櫃上,又招招手從房門外叫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這才對牛奮說:“100萬,算是我家少爺撞了你的賠償,這是我找來的律師,法務方面的事他會幫我辦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起身打算離開。
“等等,才100萬,是不是少了點。”牛奮清楚的知道,前世自己家有多少的財富,當時聽王伯說起的時候,他差點犯上了心臟病。現在多好的機會啊,這個時候不狠狠的敲詐一筆,都對不起上輩子那個王伯的在天之靈。
“你別得寸進尺啊!”王閣璧板起了臉,“是,我家少爺是把你給撞了,他當時也的確有那麼點超速,可你要知道,高架橋上的行車道上是不允許行人上去的。要不是你違反交通法規去到上面,我家少爺能出事嗎!?我都沒追究你的責任,還好心好意給你100萬。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吧,你居然還嫌少,別太貪心了年輕人。”
“呃!”牛奮啞口無言,一手抓了抓腦殼,因為是躺著,另一隻手撓不到屁屁,只好退而求其次在腹股溝處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