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的商隊,都是渾身顫慄,聽了那峰家人的話,他們都知道,今天絕對是死定了。
“老總,我們是新人,不曉得規矩,還請您網開一面,以後好做生意。我們把七成分您,給我們自己留個回家的路費,你看能不能當我們一馬?”為首的人趕緊上前抱拳賠笑道。
“七成?”那人笑道,“聽起來不錯,但是家主有令,我徐嘯天可不能違背家主的命令,所以,你們今天都得死!”
說著,這自稱徐嘯天的人手一揮,後面的其他峰家人都上前,將商隊中的商人,婦女,孩子都用繩索捆起來,拉到徐嘯天面前。
“你們,把車帶回去,剩下的人跟我走!帶著這些人去中心廣場!”
其他人二話不說,聽從徐嘯天的命令,直接將商隊中的所有人向城內的廣場拉去。
按理說這麼大的陣仗,沿路圍觀的人會很多,但是城中的大街上卻是空無一人。有的人看到了,竟然是掉頭就跑,趕緊回家,把家門關上,從門縫窗戶縫裡看著。
徐嘯天也不管其他人,直接是把商隊中的所有人綁上廣場高臺的柱子上。
“都給我聽好了。家主有令,凡事在廣安城過路的商隊,必須交一半財物給峰家,違抗者殺無赦!”徐嘯天大喊著,“今天我抓了一個想偷跑的商隊,必須得當街斬殺,以樹我峰家之危!”
“峰家的狗越來越霸道了。”鄰近廣場的一片大院門前,站著一位中年人,中年人身邊站著兩位年輕女子。
中間的中年人,正是當年劉家家主劉晨陽,他旁邊的兩位女子,一位就是長女劉思慧,另一位是次女劉思敏。
“這半年峰家的野心不斷擴大,整個廣安城都成了他們的勢力範圍,我們劉家半年前還如日中天,現在已經是苟延殘喘。”劉晨陽嘆了口氣,“現在的峰家,就算是行省的王爺,也不敢輕易招惹。”
“聽說王爺已經上報了陛下,但是現在上古帝國邊境再起危機,陛下已經御駕親征,根本沒有空閒回來管這事,就只能放著。”劉思慧嘆了口氣,“我們的苦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啊?”
“不要著急。”劉晨陽沉聲道,“總有一天會熬過去的……”
“當年的峰家家主多好,雖然實力沒有現在的強,但是重情重義,怎麼偏偏就死在了國外……”劉思慧沉聲感嘆,“這峰家的新家主已經金尊巔峰,是半隻腳踏入白帝強者的人,但是他心狠手辣,可害了不少廣安城的百姓!”
“那峰揚也是人才,可惜英年早逝。”劉晨陽嘆了口氣。
“父親,我看他們就要下手了,我們去幫忙救人嗎?”一旁一直沉默的劉思敏道。
劉晨陽看了看,擺了擺手:“為了家族還能再苟延殘喘到陛下回來,還是……算了……我們還不能招惹峰家……可憐了那些人,尤其是婦女和小孩……”
說著,劉晨陽帶頭向劉家的大院中走去,緊閉了大門。
再看廣場中心的高臺,徐嘯天終於把話說完了,然後回頭看看綁著的人,一個一個審視著。
“呸,連個好看的娘們兒都沒有。”陳嘯天吐了口唾沫,罵道,“都給我殺了,讓別人也好好看看,違逆我峰家的下場!”
“動手!”
“是!”
一聲喝下,旁邊一人立即舉起刀來,就要砍向商隊的頭領。
“住手!”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穿雲裂石般,驚動的廣場中心的峰家人。
他們一起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連被綁著的人也努力回頭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活著的希望。也就當他們看到來的人的時候,他們升起的希望,隨之破滅了去。
只見以廣場北方的道路上,走來兩個年輕人,一人穿黑色長衫,一人穿白色袍服,闊步向廣場走來,這二人正分別是峰揚和雪青離。
“你們是什麼人!”徐嘯天大喝道,“沒看見我們正在行刑?”
“你是峰家的人?”峰揚打量了一下徐嘯天,看到了他胸前的徽章,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你看不出來嗎?”徐嘯天指著自己胸前的徽章,道,“長眼睛是出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