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一塊帶在身上,之前送你的白大褂也隨時穿著,那衣服是個寶貝。”
“好臭啊這東西。”代晴皺著鼻子接過葉穆手中的半塊鐵鎖:“你覺得它真的有用嗎?”
“不清楚啊,但是面對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是要發揮自己的腦洞,說不準就有用呢?”葉穆擺擺手,將另外半塊鐵鎖丟給了蓮池:“大師你精於此道,另外半塊鐵鎖就交給你研究了。”
“好。”蓮池一把接過紅色的鐵塊,看了兩眼後就裝進口袋,繼續用毛筆沾著桶裡的鮮血在牆壁上寫寫畫畫。
房內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房間裡血腥味道好濃啊,還能住人嗎?”秦傲武皺眉道。
代晴瞥了眼秦傲武道:“不住這裡你住哪裡,說不準晚上就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去敲你門。”
“額...算了算了,你當我沒說。”秦傲武連連擺手:“代晴你太厲害了,身為一個女孩,居然能忍受這麼刺鼻的味道。”
“我像是那麼矯情的女孩嗎。”代晴撇撇嘴。
“我發現一件很曹蛋的事情。”葉穆突然道。
“什麼事情?”秦傲武不解。
“明明我們預防措施準備充足,實力在這艘船上應該也算是拔尖,那殺人兇手或者說是鬼魅吧,為什麼三番兩次來找我們麻煩?”
蓮池冷不丁的開口:“阿彌陀佛,小僧看來那鬼怪與我們應該有些牽扯。”
葉穆一愣:“大師你認準了這一系列襲擊的罪魁禍首是鬼魅?”
“小僧有此預感。”蓮池點頭:“葉兄又何嘗不是如此認為的?只不過先前遭遇的刺客讓你有些糾結猶豫罷了。”
“嗯,仔細想來,那刺客兩次過來都沒對我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且易容和殺害劉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必然聯絡,是我鑽牛角尖了。”
和尚將蘸了血的筆桿在衣袖上擦了擦,平時十分注意形象的他一旦專心辦事起來就會變的毫無顧忌。
“葉兄考慮的太多太細緻,自然容易迷茫。”
葉穆看著滿身血汙的蓮池調侃道:“大師,你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像極了殺人狂。”
“阿彌陀佛。”大師扭頭笑笑,如染血佛陀:“你們先睡,小僧忙完就休息。”
“兩個人守夜吧,我陪和尚一起。”秦傲武道。
“那我們先休息吧,明晚換班。”葉穆打了個哈欠,整平鋪在地上的棉被,仰頭便睡。
一屋子的血符文,足足花了蓮池半宿的時間。
待到葉穆醒來的時候,蓮池已經洗漱乾淨,換了身整潔的白衣衫睡在他身旁。
不得不說這和尚當真生了一幅好皮囊,精緻的五官明豔絕倫,就算是睡著了,也流露著出塵脫俗的氣質。
不過即便如此,也掩飾不了蓮池骨子裡貪財的本質。
“早。”代晴笑眯眯的盤腿坐在床上,她醒的比葉穆還要早。
“早啊,柳幽兒呢?”葉穆揉揉眼,發現沒有看見柳幽兒的身影。
“在洗漱。”代晴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兩人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裡大眼瞪小眼。
房內開著暖色調的燈帶,在配上滿牆的的血字,透著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氛。
不得不說房間裡的氣味是真的難聞,就像是身處一個老舊的肉類加工廠,又腥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