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穆實在是將這個簡單的問題給嚴重化了,缺耳顯然並不覺得葉穆的問題有多難解答,就見缺耳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連連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根本談不上交易,我會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訴葉兄,如果兄弟真的願意幫我讓我能見上徐卿卿一面…我…我…”
葉穆心想這缺耳雖然聰明但是並不奸猾,確實是個耿直樸實的老實人,臉上的笑容愈發親切友好:“好了好了,別說這麼多了,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提出交易只是不想你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兄弟費心了!”缺耳頓時感激涕零,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哭道:“請問兄弟尊姓大名,我雖已是無用之軀,但今日之恩我永生難忘,若有機會,必將十倍報答!”
葉穆被缺耳突如而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借坡下驢套路了兩句,這還沒開始幫缺耳辦事,就已經將缺耳感動成這副模樣。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淳樸敦厚,也能看出他對見到徐卿卿的期待和熱切。
“我叫葉穆,缺耳兄弟你別這樣!你快起來!”葉穆回過神來,急忙彎腰去攙扶跪在地上的缺耳。
缺耳如今的身軀雖是由蟲子與黑色粘液組成,給葉穆帶來的觸感卻猶如堅硬粗糙的皮革,絲毫沒有粘粘溼阮的噁心感。
既然歪打正著戳中了缺耳的命門,葉穆自然要借勢在對方心中維護好自己光明正義善良的偉大形象。
於是葉穆輕咳一聲,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我也不再掩飾,我平生最為佩服兄弟你這樣重情重義的人,所以當我得知你的經歷以後就已經決定儘自己所能來幫助你…”
若是秦傲武等人在場,一定會大罵葉穆厚顏無恥…
“無論這件事情是否能成,葉兄你都是我的大恩人,請受我三拜!”
缺耳話音未落,腦袋就狠狠的磕在了地上,粗糙的額頭撞擊在地面,頓時有一大灘黑色漿液殘留在地上。
葉穆心中暗歎缺耳這幅神奇的神奇,臉上卻露出一副氣憤不滿的表情,義正言辭的責怪道:“我想幫你是因為看中你的為人想要和你做兄弟,可你卻還要給我磕頭將我當做外人,真的讓我心寒…哎…心寒…”
缺耳的動作戛然而止,呆愣當場,葉穆此言一出,他如今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尷尬的不知所措。
缺耳眼中淚光閃爍,看向葉穆的目光已是蒙上一層薄霧。
“你快起來,從今往後我們便是兄弟,互相扶持幫助是分內之事,不應該行此大禮!”葉穆表面慷慨激昂,情緒言辭皆是無比煽情動人,實際上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大恩不言謝!葉兄,有勞你幫幫小弟了!”缺耳扶額起身,抱拳躬身,神情肅穆。
葉穆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如今對他已是毫無保留的信任與敬重。
但是借坡下驢的收買人心也有其弊端。
如果兩人以交易的形式達成共識,葉穆完全可以要求對方先告訴自己想要的情報,再去幫缺耳和徐卿卿相聚。
到如今缺耳已經完全將葉穆當作了恩人、親兄弟…乃至於親爹,那葉穆就不太好意思開口讓他先說情報了…
眼下要做的事情,便是讓這對苦命鴛鴦見面,如果事情成了…
如果事情成了,其實也沒多大好處…
畢竟這對苦命鴛鴦,多半也是沒辦法離開這片空間。
就當是行善積德,葉穆相信,像自己這般的好人,總會有好報的。
可要怎麼做才能讓這兩人相遇呢?
缺耳現如今不人不鬼,完全就是一群蟲子拼湊成的醜陋軀體,想要離開古井都難以做到。
徐卿卿更加誇張,不光不人不鬼,而且實力恐怖至極,更令人蛋疼的是自己似乎還將她得罪的不輕…
缺耳如今變成這樣,那是因為有亞人高手暗中相助,徐卿卿變成這樣又是因何緣故?
葉穆眼中精芒閃爍,他發現了事情的重點所在。
“缺耳兄,徐卿卿如今變成了實力可怕的紅衣女鬼,這是否與穆雪惡的實驗有關?”
“實力可怕的女鬼?”缺耳眉頭緊鎖:“穆雪惡的實驗應該只是針對於卿卿肚子裡的孩子,卿卿怎麼會變成女鬼?”
葉穆回憶起先前遭遇徐卿卿的場景,繼續提醒道:“她的能力很奇異,有點像是空間扭曲加上幻象,當然也不排除是她干擾了我們大腦的感知…”
“空間扭曲?幻象?”缺耳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徐卿卿留下的書本,口中喃喃自語,似乎是在回憶思考著什麼。
見缺耳似乎毫無頭緒,葉穆再次提醒道:“是不是和那顆神奇的種子有關?你送她的那顆。”
“阮香花的種子?!”缺耳驚撥出聲:“葉兄你怎會知道那顆種子的事情?”
“日記中有寫。”葉穆指了指缺耳手中的日記,笑道。樂文
缺耳聞言頓時激動萬分:“那顆種子是我父親留下呢,可以說是我們家族代代相傳最為神奇寶貴的奇物,請問葉兄日記中是否提及了種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