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通州失守,叛軍即將接近龍化州,龍化州守軍也隨時有可能潰敗。”
耶律洪基煩躁的表達著自己的情緒,耶律重元和他兒子涅魯古還是走上了造反這條路,可能這也是他自己想看到的。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朝廷的軍隊腐化到了令人不齒的地步,上了戰場不想著打仗,只想著逃跑,是他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低估了敵人的實力。
通州失陷,再失去龍化州,那個時候中都的大門就等於向叛賊敞開了,自己這個只當了幾年的皇帝會被人從龍椅下拎下來,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向那個滿臉嘲弄的堂弟求饒。
放眼滿朝上下,居然沒有一個能讓他放心去帶兵打仗的人,這是有多悲哀。
“陛下,還有一個人可擔此重任。”
“誰?快說。”
“魏王”
耶律洪基自言自語道:“魏王,他老人家可以嗎?先帝當年第一次西征後他就再也沒有上過戰場,大遼的最後一支強軍。”
“試試總比什麼都不做強,現在確實沒有人比魏王更合適了。”
蕭惠現如今過的是地主一般的生活,他比其他的遼國人更會享受,絲綢的大褲衩子,鹿皮精心製作的人字拖,絲麻的背心,手裡端著一大杯的冰鎮啤酒,什麼朝政,軍隊,都見鬼去吧!
有點想外孫了,一年時間沒見,不知道小傢伙想他了沒有,答應給小傢伙的小馬也沒有找見,真不懂,一群蠢貨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不行,答應的事情就要做到,看來自己需要親自去一趟草場了。
“王爺,皇上來了。”
蕭惠喝了一口啤酒才說道:“你說什麼,皇上來了,他來做什麼。”
皇上想來就來,還需要告訴你為什麼嗎?“不知道”
“哦,那你請他進來吧!真是煩人,沒事來打擾我這個閒人做什麼。”關鍵是影響了他給外孫找小馬。
“老臣蕭惠見過皇上”
“魏王快起來,朕這屬於不請自來,影響魏王的雅緻了。”
蕭惠這樣的穿搭在大都早已見怪不怪了,作為皇上,耶律洪基很想嘗試一下,但是遭到了所有人的拒絕,因為這是宋人發明。
“皇上今天來老臣這裡,不會真的是來找老臣聊天的吧!”
耶律洪基惆悵的坐在椅子上說道:“通州失陷了,龍化州也不能保證,魏王,朕真的沒人可用了。”
這話蕭惠就不是很喜歡聽了,什麼叫沒人可用了,意思了我是個連垃圾都不如的人了,“老臣多年不接觸軍隊,怕是要辜負皇上的期望了。”
“魏王,朕沒有開玩笑,這次朕準備動用皮室軍,魏王你做主帥。”
“皇上,皮室軍是皇室最後的一道屏障,動用皮室軍會讓朝局、大都人心惶惶,民心不穩的,老臣還是覺著皇上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耶律洪基堅定的說道:“朕考慮好了,就用皮室軍,魏王帶走左軍,右軍留在大都。”
蕭惠說道:“老臣恐怕要讓皇上失望了,我老了,現在我就是上馬都要人扶著,我不怕死在戰場上,可我擔心自己死在馬背上。”
“魏王真的一點都不念及舊情了嗎?大遼危在旦夕,魏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是,不錯,我和耶律重元誰做皇帝對您都沒有什麼影響,可真的讓耶律重元坐上皇位,大遼從此以後永無寧日,魏王相信嗎?”
蕭惠說道:“皇上給老臣一天的考慮時間”
在蕭惠說出這個的時候,耶律洪基就知道他已經答應了,一天時間只不過是他想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給他自己一個藉口。
“好,明天朕在皇宮等待魏王的駕臨。”
大遼是耶律家的,也是他們蕭家的,耶律家是皇族,蕭家是後族,兩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一任皇后百分之百都是蕭家的人,在遼國有難的時候,蕭惠不會袖手旁觀的,他要儘自己作為一個遼人的責任。
遼國走到今天,他們父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好吃懶做,疏於朝政,安於享樂,不管是控制力還是聲望,耶律家現在都降到了最低,危機感,這是耶律洪基的第一直觀感受,他要保證自己的皇位不受到影響。
耶律重元現在卻是春風得意,夢寐以求的皇位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了,大都,他像個陪客一樣在哪裡呆了幾十年,可那時候終歸是屬於哥哥的,不是他自己的,如今很快就屬於自己了,真正屬於自己了。
“涅魯古,別玩了,有時間多去看看軍隊,女人任何時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