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經營陸子非一直沒有放棄,泉州不管是朝廷還是皇上都不希望陸氏集團繼續下去,蔡襄是為了給陸子非一個心理上的慰藉,所以陸子非選擇了在廣州重新開啟局面。
曹鋒對好基友的話是深信不疑,到了廣州的第一見識就是把軍權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一個將軍手下沒兵那你還玩什麼,至於廣南東路的轉運衙門那是秀才的事。
這次沒有在泉州的特權,所以曹鋒在廣州受限很大,從士兵訓練到出海都要經過轉運司的同意,以文馭武不是一句口頭禪,而是實實在在的規矩,你要是敢逾越,第二天轉運使就有權利收回你的兵權。
“流求島上的轉運站現在不能用了,秀才的意思是在廣州,瓊州,麻逸三者中間再建一座中轉站,任務我給你們下達,其他的就看你們了。”
“那是我們自己修呢還是和泉州一樣進行融資讓本地的商人也參與進來。”
“我都說了決定權在你們手裡,我們各司其職,我負責練兵,你們負責生意,有意見你們商量著辦,秀才最近沒時間,等他回到京城肯定會問起這邊的事,你們要對他有個交代,需要我出面的事情直接來找我。”
廣州的佈局絲毫不影響張唐卿在大雪天來找陸子非,穿的像個土財主一樣的陸子非看到張唐卿不耐煩的說道:“我的希元兄啊!又怎麼了。”
張唐卿攤攤手說道:“天氣太冷,土牆施工根本行不通。”
陸子非說道:“土牆不行就用磚做啊!不就是多花點錢的事麼,用得著你這麼六品大員大冷天的來回跑。”
張唐卿說道:“咋啥事到你嘴裡就這麼簡單呢?磚不用人燒啊!錢從那裡來,上次在河間府府衙內我是求婆婆告奶奶才搞到了五千貫。”
陸子非問道:“我記得這兩天經略使要來河間府巡查是不是。”
“昨天已經到了,要去你去,我不去。”
陸子非圍著他轉了一圈說道:“好歹你也是我的前輩,在官場上混了有幾年了,怎麼還害羞,做官這樣是不行的,既然經略使大人來了,你陪我去拜會拜會。”
兩個人到了河間府府衙,杜衍笑著對陸子非說道:“含章你先說清楚這次是私人拜訪還是公事。”
陸子非說道:“私人怎麼樣,公事又怎麼樣”
“私人性質的話我們就可以烤點肉坐下來一起喝幾杯,公事嗎?那就公事公辦。”
“那咱們就先公後私,榷場基建的錢不夠了,我來化點緣。”
杜衍說道:“不是上次河間府給了你們五千貫還不夠?這次又要多少。”
陸子非伸出五根手指頭,杜衍說道:“五千貫?這也太多了吧!”
陸子非搖了搖,杜衍睜大眼說道:“你不會給我說你要五萬貫吧!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五萬貫很多嗎?好歹也是兩國的貿易市場呢?這錢後面從遼國扣出來就行了,我又不是把錢拿回我家去了,我家也不缺拿點錢,您要是說將榷場的使用權給我,我現在立馬拿出十萬貫無償送給河間府,怎麼樣。”
杜衍用手指指了指陸子非說道:“五萬貫太多了,河北兩路都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你就是把河間知府掐死他也給你湊不出來,說個差不多的數字,別獅子大張口。”
“三萬貫吧!最少了。”
“一萬貫,再多你就去找別人吧!別來找我了。”
“成交”
杜衍知道又上了他的當了,但話已出口反悔是不可能的了,笑罵道:“又著了你小子的道,是榷場出了什麼事嗎?你都親自出馬了,我聽人說你玩的不亦樂乎呢?”
陸子非說道:“一點小問題,很快就能解決,倒是您這麼大年紀了,要注意身體。”
杜衍說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得住,你還有事嗎?沒事就滾蛋吧!”
張唐卿現在對陸子非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拉著錢愉快的回到了榷場基地,陸子非又把工人召集起來,問他們會做瓦工嗎,有好些工人都舉手了,這一點陸子非很欣慰,雖然磚這個東西在宋朝不是很常用,但有人會就行。
李二牛說道:“大人您這樣做的話我們許多工作就要重做,這以前說的價格···。”
陸子非說道:“錢的事有我,過兩天統計出來了就給你們再加錢,我想在錢上我說話還是算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