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是不行的,照著這個速度別說過年了,就是明年這個時候也懸。”陸子非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說道。
張唐卿雙眼充滿血絲說道:“大爺,我叫你大爺還不行,你甩手掌櫃做的舒服,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這麼多的工人,吃喝拉撒睡,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陸子非笑了笑,上前一步對著正在施工的工人說道:“你們誰是他們的頭,出來說話。”
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說道:“大人,都是下苦的,沒有什麼頭不頭的,不過他們都是我從村子裡帶來的,我說的話他們還算聽。”
“放輕鬆,我是和你們商量事的,我說你聽,聽完有意見你再問。”
漢子明顯放鬆了很多,低聲說道:“大人你說”
陸子非說道:“我準備把這個榷場的工程承包給你們,承包你們可能不明白,我這樣給你說,就是這裡所有的活你們全乾了,聽好了,是所有的活,然後呢我付給你們錢。”
漢子說道:“幹活沒問題,但是我們是徭役,還有大人說的這個錢,是多少錢,怎麼給我們,是活幹完了給還是····。”
“沒想到你還懂得不少,這樣也好,這個榷場的總造價我們預估是六千貫,年前必須幹完,也就是四十五天時間,錢我們分三次給你們,十五天付一次,前提是你們按時完成任務。”
“您是說這裡的活幹完你們會給我們六千貫錢的報酬嗎?”
陸子非肯定的說道:“不錯,乾的好還有獎勵,幹不幹?”
這個餡餅突然砸的頭有點暈,漢子瞅了瞅旁邊的兄弟,見他們也是一臉的迷糊,於是心一橫說道:“我們幹了,從今天開始行不行。”
陸子非說道:“工程交給你們,時間你們說了算,我只看最後的結果,拿不到錢你們只管來找我,但質量和進度必須按我說的完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李二牛,我娘說這樣的名字好養活。”配上憨憨的笑容還真像那麼回事。
離幹活的人遠了一點,張唐卿拉住陸子非的胳膊說道:“含章,我們那裡來的六千貫錢啊!朝廷沒給一文錢,河間府給的那兩錢還不夠伙食費呢?”
陸子非說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錢誰出都一樣,後面我們從遼國那邊扣出來就行,報賬的時候多報一點,穩賺不賠的買賣,明天你去找河間府知府,他不給我就去找杜經略使要。”
張唐卿笑意盈盈的走了,他覺著自己在這方面和陸子非比起來差距有點大,當場應變自己顯得有些死板,僅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朝廷讓含章出任主官自己做副官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陸子非回到住處,看到蕭觀音在氣鼓鼓的看著自己,這是氣還沒消呢?
“今天我給你做一頓火鍋好不好”
蕭觀音不說話,陸子非又說道:“那我帶你出去看雪好不好”
你說你的,任你千變萬化,我只有一招,那就是不說話。
“那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河間府到大都半個月的時間,並不算很遠。”
這下不僅不說話,眼淚還不停的往下掉,陸子非上炕抱著蕭觀音,他知道這時候妹子非常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哭了幾秒鐘,蕭觀音帶著哭腔說道:“兩頓”
“什麼兩頓”
“你得給我做兩頓火鍋”
還以為你說的是什麼,陸子非欣然答應,說道:“想你父親了到時候可以回去,我又不是山賊,找個壓寨夫人一輩子都不準下山,這次用這樣的方法把你帶出來,我是不想讓你為難。”
蕭觀音說道:“那父王還不知道,他要是擔心了怎麼辦,說不定會一怒之下殺了涅魯古的。”
“巴斯勒都來了,你說你父王能不知道麼?他也不想讓你成為犧牲品,做父母的那能不希望自己的兒女過的幸福,至於涅魯古,耶律宗真不會讓你父王殺了他的。”
政治上的事情她不懂,她也不想懂,這會她就想去問一下巴斯勒,她父王是不是知道了她還活著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