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在蘇州大搞動作的時候,泉州的動作也不小,士兵們訓練的苦不堪言,怨聲載道,曹鋒也是咬著牙,這一千人秀才派來的人說身體素質還不行,要加強,他就把體能訓練加強了三倍,士兵們整天大魚大肉的吃,都有些吃不消。
黃雙明對做引體向上的曹鋒說:“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強度太大了,士兵會受不了的,適當的勞逸結合才能更好的訓練,這種事情急不來的。”
曹鋒說道:“小霖子那麼懶惰的人都趕去蘇州了,他是怕了,怕秀才對造出的船不滿意,重點在我們這裡,你沒看到他連種菜的人都派來了。”
黃雙明鬱悶的說道:“我是想破了腦子都沒想明白出海和種菜有什麼關係,還有船上打掃衛生,東西要放整齊,放的那麼整齊能打仗嗎?”
曹鋒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跟你一樣,唯一比你強的就是比你多認識幾個字,不過他確實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沒有他不會的,除了生孩子,不過你沒發現那些東西整理好了看著挺養眼的,他是真有學問,你聽他的準沒錯。”
“你那個朋友肯定毛病很多,對人很苛刻。”
曹鋒問道:“你怎麼這麼問,我覺著還好啊!和他相處很舒服啊!但是前提是你和他能聊的來,我感覺他能看透人心,在他面前耍小心思的人沒有一個有好結果的,我還泉州真的很想念他,你別理解錯了,我是想念他做的飯了,你們泉州人我不知道是吃不起鹽還是怎麼了,做的飯怎麼這麼淡,吃的我嘴都嘗不出味道了。”
黃雙明笑著說:“福建路和廣南東路的吃法都差不多,味道上比較的淡,講求吃的是清淡,原味,你們北方人吃的味道就比較重,這麼長的時間你還沒有適應。”
曹鋒說道:“他這次來我一定要學幾種菜的做法,便宜小霖子了,想吃什麼兩三天內就能吃到。”
黃雙明說道:“巡檢,你說咱們的這五艘大樓船都不是用來作戰的,那打仗的時候用什麼,漁船可不能打仗。”
曹鋒笑道:“什麼船,多大的我不知道,但絕不可能是漁船,都說了他是那種萬分惜命的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自己都不會冒險。船長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名字我知道,叫戰艦。”黃雙明被他說的信心大起,就差提刀上陣了。
“你們兩位還有興趣在這聊天,我都快愁死了”
曹鋒笑呵呵的說道:“在這泉州地界上還有人和陳大人過去,敢給您製造麻煩,那他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陳敏強苦笑道:“泉州有麻煩至少還有點樂子,大海上的事情我真是沒有辦法,好幾艘漁船和商人都被人殺了,再這樣下去泉州就完了。”
曹鋒說道:“陳大人手下我沒記錯是有一支海軍的,讓他們出去把那些小海盜剿滅了,我想這個不難吧?”
陳敏強道:“他們外人覺著是兵,但實際上是什麼樣子你比我更清楚,他們打不了仗,我想求曹巡檢帶著你的將士出去一趟。”
曹鋒冷冷的說道:“陳大人你這就不厚道了,當初我來這裡的時候可是一無所有,士兵們的餉銀都是我們自己捕魚掙回來的,這裡從無到有我曹鋒沒有在泉州知府衙門拿過一分錢,現在有事了一句他們不行就讓我們去背鍋,你覺著好嗎?”
陳敏強有點臊得慌,他說道:“曹巡檢,你來拿走那五艘樓船的時候我沒有多說一句話,泉州海軍能拿的出手的就這五艘船了,體諒體諒你老哥我,以後你們的軍餉知府衙門幫你承擔一半,行不?就當我求你了,這事傳回朝廷,對誰都不好。”
曹鋒想想也是,他對陳敏強說:“那陳大人每個月的月初準時的送過來五萬貫,沒有我會帶著這些兄弟去知府衙門拿,我給陳大人也提個醒,這五艘樓船不是我要,是皇上的聖旨,大人要把這個分清楚,混淆了容易出現誤會。”哨音響起,一千人快速的行程了一個方隊,整齊的列隊橫平豎直,嘹亮的報數聲下的陳敏強一個趔趄差點跌倒,身邊的黃雙明拉了一把才不至於出醜,絕對的虎狼之師,禁軍當年逼降泉州和漳州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威勢。
陸家莊子裡的後山這會戒的嚴嚴實實,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陸子非幾個人穿好簡易的防靜電服後,來到了山洞裡,裡面的人穿著和他們同樣的衣服,這是自火藥作坊建成以後陸子非第二次進來,這次要不是出去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他絕不會進來。
衛馳輕聲說道:“子非你要帶走多少,不用不好意思,皇上說了,這裡的東西只有你能隨意支配,老祖宗,我帶你在這裡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