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當也能幫得上些許小忙,只是還得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才成。”
廖霓裳說著,一雙似笑非笑的媚眼輕拋,那懶散而又夾雜著的妖嬈不禁讓人有些想入非非,就連顧錦姝一個女的都是愣了幾愣。
許是瞧出她晃神的模樣,廖霓裳微微整了整衣冠,隨即正色看向顧錦姝:“這件事情也不甚艱難,我想你應當不會拒絕。”
顧錦姝權衡再三還是答應了,她一時半會兒也尋不到可以前往密州的人,若是因為自己一時猶豫不決耽擱了姑母的事情,她這一輩子怕是心難安。
只是,她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來?
“什麼要求?”
既然自己沒有了退路,那麼她也沒有必要打這些啞謎,直接開門見山方為上策。
“日後我若是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不得以任何緣由推辭,必須幫忙。”
“你看中了我什麼?”
顧錦姝的雙眉緊緊勾了起來,雖然說她是兩世人,可畢竟是拘泥於閨閣的無知女郎,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東西能被她看中,畢竟眼前的廖大家怎麼瞧著都不是一個需要自己幫忙的人。
“我既然提出,自然不會做無用功。”
廖霓裳輕笑了一聲,眼前的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價值,能被那個老者看中並且警告自己不要妄動的人,她相信這人日後必然能幫得上自己。
事有緩急,密州之行宛若緊繃的弓箭不得不發,顧錦姝帶著趙孚日夜兼程地趕赴密州,抵達密州城門的時候正好是正午時分。
“姑娘,我們直接去年府尋姑奶奶,還是尋一方客棧住下?”趙孚從高頭大馬上一躍而下,快走了幾步趕到顧錦姝的馬車前詢問。只見馬車內的人悠悠地睜開了雙眸,抿唇半晌才輕語,“先找一客棧住下,去打聽一下年家的情況。”
雖然說姑母身邊侍候的婆子已經將情況大體說明,然而有些事情唯有眼見才能為實,耳聽終究為虛。
“諾。”
趙孚是顧府的老人,對於府中幾個女郎、公子的性格也知曉幾分,心下已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翌日太陽西斜時分,十幾張薄紙已經緊緊攥在了顧錦姝的手心裡面,手掌心中的紙張已經開始變形,最終狠狠拍在了旁邊的小几上:“我這姑父,還真是厲害的緊。”
顧錦姝聲音帶上了不少的煞氣,她原以為一個外鄉人不可能短時間將年家的事情查清楚,不想居然輕而易舉就查出這麼多的事情來,那個所謂青梅竹馬的姨娘,如今赫然已經登堂入室,與那明媒正娶的嫡妻沒有任何區別。
“姑娘的意思?”
“明日去年家。”
如今手裡面已經掌握了不少的證據,她就算入了年家也有些底氣,一時間不容易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