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沒來由的心底一冷,突然周身劇痛,目愣口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腳開始沙化,然後腦中一黑,在劇痛中徹底失去了意識。
“啊啊啊!!”
這樣殘忍的一幕徹底擊垮了江皖魚的心理防線,她雙手抱頭,緊緊揪住頭髮,臉上眼淚縱橫肆虐,雙腿一軟便癱倒在地。
那四人都是自入學起便同她在一起學習,相互勉力相互作伴的朋友。
就這樣在她眼前被殘忍殺害,兇手還是自己的未婚夫。
這讓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成了......成了!!”
伴隨著四人的沙化,廣場中的柱子逐漸恢復成一根通體漆黑,毫無花紋雕飾的大柱,鄭修面上一喜,指著大柱道,“皖魚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夢想就快要實現了!”
此時的江皖魚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就連拽著她一起癱軟在地的奐琅也一樣,那些義正言辭的話連同鄭修的良心一起,被漆黑的大柱所吞噬殆盡,再也找不到任何出路。
“皖魚,別哭了。”
憐惜的看著江皖魚,鄭修輕嘆一聲搖頭道,“你始終不懂我,罷了。”
他向著柱子走去,邊走邊欣喜道,“沒關係,待我成了武王,你也不會再被人笑話,我們都不會了,那些世家......”
空氣中的沉悶感越發擠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一直旁觀的束雲白突然神色一凜,抬腳就要往出跑。
“做什麼!”
馮烈兒一驚,急忙拽住她小聲斥道,“沒看他不用抬手就能殺人嗎?你出去找死呢?”
“不是的......”
從沒見過馮烈兒如此疾言厲色,小果子縮了縮腦袋,指著廣場中央的柱子道,“有問題,那個......”
話音還未落,就聽那邊突然“噗”的一聲,整個廣場以柱子為中心開始呈旋渦狀迅速下陷,鄭修還沒來得及走到柱子邊上,整個人就被捲了進去。
“怎麼回事?!”
原先還是恍恍惚惚的樣子,這麼一陷,他好像終於清醒過來一般,眼睛亮了好多。
“這是怎麼回事?”他向著廣場邊上一間不甚起眼的小屋喊道,“不是說柱子成了我便能獲得力量嗎?”
小屋的門晃了晃,“呯”的一聲被彈開,一個窈窕的身影自滿天的土黃中走出來,咯咯笑道,“你做的很好,這便成了啊。”
蘇春?!!
束雲白瞪大了雙眼,差點驚得跳起來。
鄭修皺著眉頭,有些不滿道,“既然成了就快些拉我出去,這旋渦總有一種會將人吞了的感覺。”
“那可不行,”蘇春笑著抄起手來,輕盈一躍便跳上屋頂,“這吞噬之城自獻祭中起,自獻祭中落,不吞掉你,我怎麼得到整個城的力量呢?那麼多同學呢,白死了多可惜。”
“你說什麼?!”
眼見著鄭修已經被吞到腰部了,他突然拼命掙扎起來,後知後覺的咬牙道,“你騙我!你這個賤人!”
“阿修!!”
旋渦剛起時,因著奐琅和江皖魚只站在廣場邊上,輕易便脫了身,此時眼見情郎身陷囹圄,江皖魚終於停止了哭泣,在奐琅的極力拖拽下咬牙看向蘇春恨到,“是你!是你一直在蠱惑他!”